俞德良记忆里的安溪其实很模糊。
只是因为记忆中心动的那一幕,即便岁月变迁,也始终怦然得忘记呼吸。
所以初恋的样子,便如山间小溪,难断、常新。
“她当时是转校生,不对,严格来说应该叫临时借读?”
“因为她家里吧,情况有点复杂,反正当时就是在居委会、派出所、教育局三方协同跟我们学校沟通交涉之下,同意让她在我们班借读了两个月。”
“全程都是一小透明,真的。”
甚至连向来对人脸和名字过目不忘的他,也是在那天心动后,找班主任旁敲侧击偷偷打听,才记住安溪这两个字。
“然后呢。”
卓然和谢冬春都对俞德良的青春狗血初恋故事没甚兴趣。
可架不住跟安溪有关的一切,她们查出来的都没问题,眼下为了找线索,不得不听。
俞德良挠了挠头,难得有些尴尬的笑了笑,“没有然后了呀。”
“第二天她就转学走了。”
卓然:……
谢冬春:……
“要你有什么用。”
俞德良瞪眼。
卓然:“未必没用。至少任学风似乎挺重视他。”
谢冬春秒懂他的意思。
俞德良眼睛瞪更大了。
不过吃惊归吃惊,心里还是清楚的,谢冬春是绝对不会伤害他的。
至于卓然……
以他专业的医学知识,和空前绝后的家族天赋来看,这人没他俞家的医疗团队技术,少则一年半载,轻易好不利索。
于是他大喇喇的将病秧卓二少上下扫了扫,一脸恶意的坏笑。
“说起来,你这伤到底怎么回事,不给我们说说?”
这问题谢冬春刚见到人时,也问过,但只听了个大概便优先决定联系俞德良再说。
如今俞德良这条线是个废的了。
她便也看向卓然,眼里满是忧心忡忡。
卓然没准备瞒着,见她看过来,便撑着胳膊,调整了下姿势,倚靠得高一些,方便多说话。
他轻咳两声,小心翼翼不去牵扯到伤口。
随之而来的是谢冬春关心的目光,和苍白柔软的细手,“难受就不说。”
反正听不听她都已经决定要去处理那个任学风了。
卓然摇摇头道,“无事。”
原本的这位卓二少,身体就不算差,只是喜欢对外装病装虚弱。
而他自己,也曾是一国储君,也曾为爱跋山涉水,经历重重艰险,更曾无数次与死亡擦肩而过。
对危险的感知,早已成为深入骨髓刻进灵魂的生存本能。
所以在凌晨,任学风悄无声息出现,杀机贴近触身的一瞬,他及时闪避躲开了真正的致命伤。
至于这伤,在别人看来确实严重,但对他卓然只能叫习惯成自然。
这具身体与他契合度极高,重生过来的这些日子,私下他一直都在按照大禛国皇室祖传的秘术进行自我训练。
体格已非凡人可比。
至多再两个月,伤势就能彻底痊愈。
不过这些他暂时不准备说。
得先等他从他的阿谢那里博取到一定的心疼福利再说。
“眼下的问题有很多,首先,最重要的大前提问题,任学风和安溪,是否真为同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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