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冬春身体好得很。
不好的地方这治普通人毛病的院长也治不了。
索性没多功夫闲聊耽误,随口给卓然解释了一下,便和谢婉婉先走了。
院长这边一步三回头的将人送进电梯,趁电梯门关上的瞬间,他手速飞快如术后缝针,在顶楼群里发出了一长串求救问号。
27楼住的到底是谁?
谢婉婉的侄女又是谁?
侄女什么时候住院的?
谁接待的?
跟卓二少又是什么具体关系?
为什么这么多这么重要的事情,你们给我整理准备的注意事项里一句都没提到?
马德,海外交流会一趟,老巢都要窝里横起来了?
一个个医学的心思不纯了,本院甚是痛心!
发完,他迅速把手机揣会裤兜,脸上扬起最诚挚的职业微笑,回身继续陪客。
而微信顶楼群里,此刻已如热油滴凉水,炸开了锅。
副院长们纷纷现身解释。
先回答知道的,再去问手底下人,那些他们也没接触了解到,此时此刻跟院长一样满脑子问号的问题。
就比如:谢家那位亲侄女,跟卓二少之间?
到底在咱家医院发生了什么不得不说的故事?
尤其是,是故事还是事故?
搞搞清楚呀!
……
从医院分开后,谢冬春被谢婉婉临时拉去了一家酒店。
普通的五星。
帝都遍地不缺的那种。
在谢婉婉她们这些人眼里一般不太看得上留房间的普通五星级。
“昨天是你小姑父生日呀。”
谢婉婉一求人,就很有求人的姿态。
温声细语,娇滴滴。
“我不是听你的话在家待着么,哪儿都不敢去。但是老公生日我不能不陪他庆祝呀,所以良叔就给我提议说,给他打电话让他来老宅过生日嘛。可谁知道我婆婆她又来帝都了……”
谢婉婉那个婆婆,谢冬春是听说过的。
说不好是天生的恶呢,还是阶级层次不同,人生经历不一样,所以导致了彼此眼光和心态有巨大如鸿沟的区别。
她对自己儿子女儿都很好。
嘘寒问暖,呵护备至。
不比谢淞河疼谢婉婉差。
但作为婆婆,她看谢婉婉,从一开始就很不友善。
婚前好歹还维持了表面客套,婚后在谢婉婉没有给她家一举得孙时,索性直接撕破了脸。
一天八遍电话短信,以关心吃喝休息为由,日常催生。
后来见仍然无效,便从简单的催,逐渐升级到侮辱谩骂。
最后因为差点动了手,才演变至如今这幅王不见王的婆媳田地。
“当时要不是你小姑父拦着,姑姑肯定被毁容了啦。”
谢婉婉夸张的比划出一个豺狼般可怖的婆婆,和那个差点落在她脸上的巴掌大小,表情时至今日仍然心有余悸。
“那之后你姑父就尽量不让他妈过来,也尽量避免让她跟我碰面。”
“他说他妈乡下老妇人,不懂规矩,回头别又见面冲撞到,怕又吓到我。”
说起丈夫的处理方式,谢婉婉脸上满是甜蜜。
仿佛被宠溺的娇妻。
下一秒,想起昨天的事儿,又瞬间蔫了吧唧。
谢冬春大约了解了她情绪起伏的全部起因经过。
透过车窗,看向逐渐在视野里放大的酒店高楼,问道,“姑父的母亲,住在这间酒店?”
谢婉婉闷闷的恩一声,“他也在,陪她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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