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溪会心点头,“我去看下她,这就走。”
谢婉婉看着两人平淡如水的互动,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哪里有问题。
她两眼微眯,高频眨动,陷入回忆。
安溪、安溪?
好耳熟的名字……
总觉得在哪里听过的样子。
等安溪掺着换了身新衣服的老妇从卫生间出来,朝几人打了声招呼离开后,谢婉婉蹭地跳上病床,单膝压住俞德良胸口,一手掐脖一手薅头。
谢冬春:???
桓喜:!!!
俞德良:“你干什么!”
谢婉婉俯下身,语调轻飘如落羽,细声气的问道,“你当年那个初恋叫什么来着?”
俞德良:?
“你、什、什么初恋。胡说八道什么鬼呢,你下、下去!”
“叔叔阿姨去世那年你叛逆逃学,抽烟喝酒烫头蹦迪,除了不敢犯法啥你都敢试。你姐她们想管管不着你,私底下找我,说我是你发小,咱俩是最好的朋友,不能看着你堕落,让我拉你一把。我为了让你啥都跟我说,把姐姐姐夫们说的话啥都告诉你。这事儿你还记得不?”
“谢!婉!婉!我可是病人,你想谋杀老俞家最后一脉香火是不是!”
“高二一整年咱俩跟幼儿园那会似的形影不离,全校都在传我俩早恋绯闻,要不是我家有钱有势,早被你那帮暗恋小粉丝给剥皮抽筋了。这事儿你还记得不?”
“我不记得!你干什么,犯病发疯吃药去,哥给你报销。医生、医生!!”
“没关系。这些你不记得都没关系。我想说的是,高三上学期刚开学不到一礼拜,有天晚上放学,傍晚的天特别红,所有同学都在夸晚霞特美,背落霞与孤鹜齐飞的时候,你!俞德良!你偷偷拉着我去男厕所跟我说什么秘密来着?”
“我!……我说什么了,多少年前的事儿谁记得!”
谢婉婉嗤地冷笑,一把甩开他半长不短的头发,从病床上翻身下来。
拍了拍手上不存在的头皮屑,优雅漫步向一旁的沙发,坐定后显摆的吹了吹美甲。
再度看向满脸写着惊慌的俞德良。
“你跟我说——”
“婉婉,我好像,喜欢上,那个,小透明了。”
“不对不对,不是好像,是真、的、喜、欢。”
俞德良冷白的脸皮,连刚刚挣扎辩解都未染上半分颜色,此刻却爆成了番茄小龙虾。
谢冬春:???
桓喜:???
“那小透明是……”
桓喜终是没抵制住豪门瓜田的诱惑,问出了口。
俞德良匆忙从床上弹起,朝谢婉婉手忙脚乱的扑过去。
“闭嘴!”
“住口!”
“谢婉婉你不准说!!!”
谢婉婉朱唇笑启,吐出两字,“就不。”
俞德良一个回马枪转身,一头扎进被子里,返祖当鸵鸟。
谢婉婉得意叉腰。
“是她!对不对!就是刚刚那个安溪!”
吃瓜群众双双回头看向病房门外。
空无一人的走廊诉说着她们的错过。
过了一会。
俞德良终于回过神记起正事儿。
得到的却是谢冬春准备离开的消息。
谢冬春:“风水已破,诸事皆宜。”
……
回家的路上谢婉婉还在问谢冬春什么时候破的局,她怎么没发现。
谢冬春没答,心中同样疑惑。
那局,非她所破。
还有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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