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家亡不亡,不是他们能决定的。”
谢冬春看看老爷子,觉得有必要提醒一下他,有些话说多了是会成真的。
“爷爷想后继有人就好好教导,贬低打击行不通,就考虑看看鼓励夸奖的方法。”
谢老爷子习惯性嘴瓢:“他们也配?”
谢冬春叹气:“别总骂自己。您还年轻,不行换号。”
谢老爷子:?
谢婉婉、谢荣:……
谢守君本能怒了:“你胡说八道什么呢?换号,换你妹……咚!”
后面的话,没来得及喷完,就两腿失控,跪在了地上。
谢冬春觑他:“堂哥,做人要懂得珍惜。刚好点,总该夹紧尾巴过几天。爷爷一片好心照顾你,教导你,怎么左耳进右耳出?”
谢守君膝盖笔直跪下的,此刻疼得龇牙咧嘴。
按说脑子里应该光顾着疼,听不进任何话的。偏偏这残废妹妹说的每个字,都如洪钟般在颅腔里回响,震荡的脑仁发胀炸裂。
谢冬春说完,朝老爷子等人打声招呼,让桓喜推她去书房。
临走叮嘱管家道,“下周返校,这几天我会在书房复习,不希望有人来打扰。爷爷以下任何人找,一律说我有事不在。”
今日凶卦。
她知道,这还只是开始,不算完。
说曹操曹操到,想什么什么来。
这边轮椅刚停进小电梯,门还没闭合,前院忽然传来鸣笛。
众人下意识回头,齐刷刷看向窗外。
院子里佣人正在修剪草坪,割草机嗡嗡吵闹,一时没注意到门铃声,更没听见有人喊门。
管家远眺一眼,认出那车牌,急忙喝住佣人,暂停机器。
管家亲自小跑过去开门。
谢婉婉则趴在餐桌上,伸长脖子从落地窗往外瞧,“谁啊,大清早的。”
谢荣也在看。
只不过没那么光明正大。
竖举起的报纸,熟练的自然弯曲,漏出一角正好够偷偷看。
前院里,私家车缓缓驶进,管家指挥停车,态度十分恭谦,惹得谢婉婉更加好奇。
但那车牌她没印象,“哥,这车……我记得挺贵吧。”
比她们老子的座驾还要贵出百万。
谢家,买是买得起,但应该没人敢这么胆大。
谢荣倒是认出来了。
之前喜迎大侄女认祖归宗的那场晚宴,他偶然见过。
那晚人太多,他实在懒得应酬,便躲到车库那边偷闲摸鱼。
这车虽贵,但款式设计很是低调。
放在平常,他肯定注意不到。
奈何当时晚宴已经开场,平静许久的车库突然出现了这辆车,所以他才会印象这么深刻。
但……
谢荣偷瞄一眼大侄女。
嗯,脸有点黑,那他还是少说话不说话的为妙。
车上司机先下来的。
司机脸一出现,谢婉婉就惊讶低呼,这司机竟是熟人!
“钱怀丛?!”
“他怎么来了?”
“突然出现,非奸即盗!”
堂堂京师大状,究竟发生了什么,竟沦落到给人当泊车小弟这份田地?
待看清副驾上下来的另一人,谢婉婉又不惊讶了。
“哦——卓二少~”她一秒切入吃瓜模式,扭头朝正要关门的小电梯里呼唤,“春春~春春~快来快来,卓二少来了。”
桓喜愣了愣,正想着要不要送大小姐回餐厅,就见轮椅上的人伸手,又猛又快,狂按关门键。
谢冬春:“我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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