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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三人离开之后,房间之中的氛围变得更加诡异起来。
上杉越看向源稚生的眼光变得更加火热,
源稚生同时看向上杉越的眼神也变得愈发冰冷。
夹在中间的犬山贺左右为难,一遍是前任战力无匹的影皇,一遍是刚刚晋升,雄姿英发的现任大家长。
“越先生,蛇岐八家现在刚刚经历完一场和死侍的战争,如果我们有什么地方惹怒了您,还请您能告诉我们,我们一定……”
“阿贺,我这次不是来找茬的。”
上杉越的声音让犬山贺表情一松。
他转头看向源稚生,
“大家长,过去的事情虽然很是严重对家族的影响很大,但它毕竟都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上杉家主也接受了我们的惩罚,咱们是不是……”
“我是来找儿子的!”
犬山贺的声音还未说完,上杉越的声音便再次回荡在了空气之中。
咕咚。
犬山贺默默吞咽了一口口水,看着一本正经胡说八道上杉越。
“越先生,你清醒一点,你当时离开的时候没有子嗣啊。”
“阿贺,你当时还小,不知道。当初那群老家伙拿着一瓶我的子弹送给了德国人。几十年后,他们的科研成果已经开出了结晶。
有人告诉我,我的儿子就在这里,我就赶紧过来了。”
“越先生,这种事情怎么可能……”犬山贺依旧觉得难以置信,“而且上杉家族之中只有上杉绘梨衣家主一个人,并没有您的儿子啊。如果您不信的话,你可以问……”
源稚生的手掌忽然竖在了他的面前打断了犬山贺的声音,
犬山贺茫然的抬头看向源稚生盯着,只一瞬间。
犬山贺整个人就呆滞在了原地。
源稚生浑身笼罩出来的气场变得愈发压抑,充满着令人绝望的窒息。他原本黝黑深邃的双眼只一瞬间就布满了血丝。
血丝深处的瞳孔带着压制不住的颤抖,
但是源稚生表现出现了的态度却截然相反。
他深深的看了一眼对面的上杉越,缓缓走出电梯,
步伐刚硬有力。像是铁锤冲击地面。
他与犬山贺的肩膀错过,如同寒刃擦着他的皮肤吮吸,他朝着对面的上杉越缓缓走了过去。
这几天的发生的事情狠狠给了他的人生当头一棒。
在昨天深夜的录音器之中,他从橘政宗嘴里得知到了自己和源稚女试管婴儿的消息,但是对方却并没有告诉他们试管婴儿的基因到底来自于谁。
现在……
源稚生的脚步很是沉重,每个脚印扎扎实实一起一落,似乎有几十吨重的锁链缠绕在他的脚踝之上,制约他迈步的力量。
他记得他很小很小的时候,养父对他们并不好,因为没有寄养费,养父赌钱醉酒之后就会找各种理由打骂他们,每次的时候,他总会像是一个小狮子般站在弟弟的身前和那个醉酒的男人对斥,然后就被男人用皮鞭使劲抽屁股,
弟弟趴在自己身上哭着不让,男人就绕过弟弟在自己背上抽。
事后的自己总是会孤身离家出走。一个人躲在废旧的学校后面望着天上的星星。
他记得那时候天上的星星又大又亮,像是那些晚上的滚烫的大朵泪珠。但像无数无家可归的孩子一样,质疑自己为什么没有一个完整的家庭,为什么没有一个会为自己遮风挡雨的父亲……他为什么会这么狠心将自己和弟弟丢在这里……
时间一晃十年,他的生命像是蜡烛一般极速燃烧,他成了蛇岐八家的大家长,用一人的肩膀担当这整个家族的荣辱。
可是在这个时候,一个叫父亲的人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源稚生盯着对面面色甚至变得异常激动,已经张开怀抱的男人。
他目光错过对方的眼神,两人身体擦肩而过,风从走廊吹动源稚生风衣的衣角,时间如同油画般被定格在这一刻,
画卷上一段是一个展开怀抱的白色背影佝偻,白色璀璨着油光,让人望不见对方的心情。
一个是浑身笼罩在黑暗之中的年轻人低着头。阴影迷糊着他的双眼,像是一个没有经过仔细刻画的虚影,让人感受不真切对方的神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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