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
楚墨真抬手指着门口,毫无温情的两个字。
钱雨蒙虽说面部肌肉僵硬,可是,她却还是将她神情里那点小心思犀利地尽收了眼底。看来这位钱小姐,真的不是一个省油的灯。钱雨蒙没太反应过来,恍惚只觉不远处站在牀边的那个女子,气魄逼人。
“怎么?非叫我喊人么?”
楚墨真上前几步,目光陡然又冰冷几分。
“啊……不不不,对不起对不起,我不太懂苏宅的规矩,我这就出去!”钱雨蒙倒还算识趣,很是谄媚地笑了笑,转身便要走,却被女子叫住:
“等等。”
脚步一顿,她只好又转过身来。
“我问你你来苏宅,多久了?”
楚墨真冷冷一句问语,空气凝滞片刻。
钱雨蒙没太反应过来,愣了好半天,才回答道:
“半年了……”
“都半年了,还不懂规矩么?”
“我……”
她刚刚本想蒙混过关的,却没想到这个叫楚墨真的,竟要追究到底了?
“真对不起……”
“你擅闯了望云阁的主卧,一句对不起就完了?”
“我……”
钱雨蒙再次哑然,沉吟片刻,竟忽然指着窗前那架施坦威,嗫嚅道:“苏先生会弹琴嘛,您也会弹,我就想着过来能不能享享耳福呢……对了真真,你知道么,苏先生的亲生母亲,曾经就是一个作曲家呀!特别有才呢!”不知是想转移话题还是怎的,钱雨蒙忽然提及那个男子的母亲。
亲生母亲……
一改方才心虚的神色,神采奕奕的。
这次换作楚墨真哑然,阿沐的亲生母亲……
原来是一个作曲家么?
那个男人,对自己病逝的母亲,向来讳莫如深,鲜少跟她提起……她也从不会过问,她只知道,她的母亲是胃癌病逝的,其他一概不知。
这个事情,便是头一次听说……
正有些恍神,只听钱雨蒙洋洋自得继续道:
“苏先生的钢琴,就是他的亲生母亲一手教的呀!苏先生那么爱你,一定经常跟你提起吧?对了真真,不知道你会不会弹钢琴呢?”
“……”
楚墨真悄然一口深呼吸,隐隐红着眼眶,却如猫咪般慵懒一笑。
“我不会。所以有机会,正要跟他学呢。”
眼前这个叫钱雨蒙的……
这点不够精明的小心机,比起何雪艺来都显得幼稚。这么隐晦的前尘旧事都听来了,却不知道她不会弹钢琴?不知道那个男人,从不在她面前提及病逝的母亲?
笑话
还不是跑来故意堵心她?
行,看来她这个苏太太当得,还是太隐忍。
“钱雨蒙是吧?我就问你,你作为我叔叔的现任,张口闭口就是苏先生,苏先生长苏先生短的,你究竟是何居心?你今天敢擅闯望云阁的主卧,是不是明天,就敢擅自爬上这张牀?”她抬手,懒懒地指了下一旁的大牀,神情与口吻却是冰寒彻骨。
“我这人,眼里真的容不得沙子。”
不等钱雨蒙反应过来,她冷冷又道:
“阿沐是我老公,却被别的女人整日挂在嘴边,真对不起啊,我可咽不下这口气,我这人呢,心眼真的很小的,一点都不大度。你每喊一声苏先生,我都觉得刺耳得不行。”
“……”
钱雨蒙似是傻眼了,只听楚墨真稍稍提高了音量。
“小云”
听到呼唤,门外的女仆立马迎了进来。
“少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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