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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看见一面墙,往上往下往左往右都看不见尽头,永远抵达不了边界,那是什么?”
“死亡!”
...
“白帝城.....”
“是有那么一座城市,一座建立在两千多年前的城市,几十年前它还暴露在空气中,因为三峡水库的修建,水位上涨,古城主体已经被淹没,只剩下那座岛上的白帝庙。建立这个城市的人名叫公孙述,两千多年前他反抗一个理想主义的王朝叛逆者王莽,在这里建立了他自己的国家。有人称他为‘白帝’。”
“这个名字让我想起白王。”
“不是白王,应该是青铜与火之王,也有人称他为灰之王,高贵的龙族初代种,‘四大君主’之一,他的名字是诺顿。在公孙述称帝前,他自称看见有龙从井中升起,趴伏在他的宅邸前,在中国历史中的记载是‘龙出府殿前’,这被公孙述看作吉兆。”曼斯说,“四川在古代中国的版图上是西方,而公孙述认为他的幸运来自金属,金属的颜色是白色,所以他才被称为‘白帝’。也就是说,所谓的‘白帝’,并非我们说的白王,在中文中的真实意思是‘金属之王’。”
“能听见吗?叶胜!”曼斯脸色凝重的叮嘱,““记住,你们只有一个半小时。龙王诺顿还没到苏醒时间,目标是找到他的卵,但如果不能,就直接毁掉。”
叶胜与酒德亚纪进入了诺顿的宫殿,这让曼斯教授的脸色因为激动而变得有些潮红,这是他们第一次直面一位“王”的宫殿,其中必然能获得难以估值的回报。想必诺玛已经将这个消息传递给了校长和林教授。
“明白!”对讲装置中传来叶胜的声音。
“让我们来看看里面有什么。”曼斯沉住气,吩咐塞尔玛。
【暗绿色的视频片段出现在大屏幕上,那是叶胜和亚纪从水底发回的。射灯光柱里,层层漾动的波纹投在一件不可思议的青铜器上,圆形的,四周是一圈锋利得如同狼牙的结构,第一眼看到就让人想起如果投掷出去,它会呼啸着划出诡异的弧线,咬在敌人的脖子上旋转。镜头不断拉远,第二个金属圆盘出现在镜头里,之后是第三个、第四个……数不清的金属圆盘布满一面高度数十米的青铜巨墙,青铜牙互相咬合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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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点了。”林铭看了眼手腕,戴的是一款伯爵Emperador机械表,充满机械美感的表芯暴露在眼中,齿轮咬合旋转。
他正在校长办公室,新生们的3E试卷随意的扔在桌面上,最上面的是一副画满鸭子的A4纸,旁边署名:李嘉图·M·路。
“五分钟前,叶胜专员与酒德亚纪专员已经进入‘白帝城’,他们使用了‘钥匙’。”诺玛的声音从笔记本电脑中传出。
“我知道了。”林铭脸色轻松,并不在意,即使他知道叶胜和酒德亚纪即将葬身于长江之下。
他拿起路明非的那一摞试卷,挨个翻看,拙劣的画工将其中隐藏的龙文编着的极为难看。但林铭还是看得津津有味,因为在这一刻开始,命运的齿轮已经开始飞速转动,热血少年们的故事即将翻开篇章。
他的手忽然一顿,目光落在最后一张A4纸。
【上面一页一页绘着小学生简笔画那样的东西,翻到最后一页,画风忽然一变,风格凌厉,栩栩如生。那张纸上画着一高一矮两个男孩坐在窗台上,上面有绿色的藤蔓垂下,他们并肩眺望着远处的高塔。高的那个穿着一身校服,矮的那个穿着有些拘谨的西装和方口皮鞋,四只脚一起晃悠在窗外。】
“真是个悲剧。”林铭目光怜悯,声音却是毫无波动,“开始吧,一切都将成为我的垫脚石。”
“诺玛!”
“我在。”诺玛的声音响起,但变成了毫无感情的电子音。
“启动隐藏程式,开始计划!”
“是!”电子音斩钉截铁。
某个阴暗的地下室中,如精灵般的少女显现,一滴晶莹从她眼角落下,泪水滴落在金属地板上,溅起莹蓝色的微光。随后,她消散了,化为荧光....
这一刻,秘党打造多年的超级计算机变了,一切多余人格都被删除,或者说被替代。她变成了林铭的私有物,只有林铭拥有唯一权限。
不会有人知道这一切,诺玛依然是表面的诺玛,EVA也不会在肯德基先生面前露出马脚。隐藏在诺玛最深处的程式是在建立之初设置的,这也是林铭为什么在五十年前就接触昂热的原因之一。
校长室内沉默了片刻,林铭目光闪动,又说道:“将学员苏晓樯等级更改为A级,删除言灵数据。”
“苏晓樯,出生日期1992年01月25日,性别女,编号A.D.0037,阶级‘A’,档案号AI0A,言灵:已删除数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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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耳的蜂鸣声响彻整个学校,所有人都被惊醒。
天花板上的红灯闪烁,刺耳的蜂鸣声来自隐藏在墙壁中的扩音器。学生们正从各个楼梯出口向着电梯汇集,有男有女,都穿着校服,神色严肃。卡塞尔学院规模有限,1区宿舍男女混住。
“着火了吗!是着火了吗?还是真的龙族来入侵了?”路明非从宿舍探出头来,一脸惊慌。
“我看是你被窝里走水了!”诺诺面无表情的出现在他身侧。
“卡塞尔学院入学第一件事,阅读《紧急状态手册》,这是紧急警报,所有高阶级的学生在听到警报后都必须立刻集合。”被窝里的芬格尔伸出脑袋来,他是裸睡,也只敢伸出脑袋。
“紧急状态手册?和《卡塞尔使用说明书》是一样的吗?”路明非说着就要往回走:“跟我没有关系吧?3E考试的分还没出,我该不算,我可以回去睡觉了么?”
“快走啦!”诺诺拉着他的衣领就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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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十分钟,所有A级以上的学生都聚集在图书馆的总控制室。
凯撒面无表情的站在一侧,身后是同样面无表情的学生会干部,每个人都背着公文包,像是要出席联合国秘书长的会议。楚子航和狮心会的成员站在另一侧,与学生会之间隔着另一伙人。路明非、苏晓樯、零,还有新生联谊会的主席,奇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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