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清早,鸡鸣三声之时阿逸便被下人喊醒,说是自称萧寒的将领有事禀报,阿逸看着床上酣睡依然的美人儿,十分不舍的下床洗漱回道:“我知道了,让他在书房等我。”
“唔相公,你要走了?”
苏玥被吵醒了,懒洋洋的伸懒腰,露出雪白如碧藕般的胳膊,有些小情绪道:“谁这般早就来扰人清净啊?”
“小懒虫,你睡着吧,我去去就来。”阿逸吻了吻她的秀发,心中感叹自己的娇妻如此貌美,又想着儿女情长真是磨灭男人的意志,取舍实在艰难。
“嗯玥儿等相公回来。”
阿逸不答话,匆忙穿好衣服便走了出去,转过一道回廊,便是书房,只见萧寒站在书房门口一动不动,虽然没有焦躁的表情和动作,但站在门外等待,足以看出他所为之事的紧迫。
“将军!”
“嗯,你说。”
知道事情紧迫,便无须太多礼节,萧寒俯手抱拳道:“将军,请看天色。”
阿逸闻言一愣,抬头望向天空,只见乌云密布,云层重峦叠嶂遮住了阳光,不时间有阴风怒吼。
雨季要来了。
“此雨季之时,图江水涨船高,敌军渡江,只需半炷香的时间,而只要我军懈怠哪怕一刻,也会被敌军鲸吞下去。”萧寒寡言少语,两句话将事情的原委道了个明白。
阿逸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天时之大胜过地利人和,故而阿逸沉吟一番道:“看来图江守不住了。”
“失去图江,意味着我军只能被迫挨打,虽雨季不利于行军,但对方只需要一次机会便能打得我们落花流水,此一战,难了。”
萧寒面带愁容,他虽然懂得许多兵法变通,但也只能在天时之下低头认错。
阿逸点点头,沉吟不决,兵力的不等同是硬伤,想了许久才道:“那便不要做无谓的抵抗了,退回新筑的要塞吧,与一万大军会合,共同御敌。”
“是。将军,萧寒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萧寒拱手埋头,想来他是猜到了什么。
“你说,我恕你无罪。”
“是,在西水城三十里外有一军团,是否为将军的暗子?”萧寒果真是有些智慧,猜到了二哥江北的三万兵甲便是阿逸当初攻打西水城的内应。
阿逸盯着他看了小会,突然笑笑道:“是我的人,但还不到用他们的时候。”
“果真如此。”
萧寒叹了一口气,欲言又止道:“五万打十万,属下实在认为,胜算不大。”
这话倒是提醒了阿逸,凭什么五万打十万?
一开始,阿逸心中颇有顾忌,自己的短板太多,西水城的驻防和体系一塌糊涂,但有了昨日忍善的一道消息,此事便简单了太多。
对方的主将乃是阿逸的老朋友,周述。
想到这一点,阿逸忽然咧嘴一笑道:“你不知道敌军将领是何种人物,他心胸狭隘、用人疑虑、手段毒辣而不近人情、少谋少决,如此来看,胜率几多?”
“嗯”
萧寒皱眉思考了片刻,不算白皙的脸颊皱在一起,样子倒是颇为淡定,不多时他才道:“若真是如此,我们或许可以另辟蹊径,谋攻而不用蛮力,智取即可。”
“这就对了,想必此人你有所耳闻,他便是上任神剑宗宗主周述,金玉其表败絮其中,实在不足为虑。”阿逸这样贬低周述,并非是夸大事实,而是给萧寒以信息,让他有一个框架和预想。
萧寒想了想道:“那如果他背后有人出谋划策,又当如何?”
“你可曾明白我的话?周述刚愎自用,一心只为了利益,上个月我在魅域见到他,他还只是一个守城的军官,如今已经是一军统帅,可想而知他在这中间做了几多肮脏事?”
“但这也只能说明此人善用阴谋诡计,并非是一无是处之人啊?”萧寒更加迷惑了起来,从一个守城将领到一军之主,这么大的跨度,如何能小觑?
阿逸随即笑笑:“他是一个为了利益不择手段的人,对人残暴而不自察,那我想问,这样的人会照着别人说的话去办事吗?会和下属同心同德干大事吗?”
“哦!属下明白了!”
萧寒如醍醐灌顶般明白了阿逸话里的意思,却又有些犹豫道:“只是我们对他的下属了解太少,如何挑拨离间呢?”
阿逸神秘一笑道:“何必知道他下属姓甚名谁?只需将金银珠宝隐秘的送予他的部下,其间隐约暴露一二让周述知晓有这种事,难道还怕没有嫌隙吗?”
“将军英明,属下佩服!”
一个二十多岁的人,对着只有十九岁的阿逸诚心崇拜,实在是奇异的一道风景,阿逸扶起他的身子道:“不必如此大惊小怪。你能尽心尽力的帮我办事,我甚感欣慰,你我兄弟相称可好?”
“这属下万万不敢僭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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