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人笑问道:“怎么,你不想给我帮忙了?”
“你以为我想帮啊,还不是老被你逮着。”
两个人吵吵嚷嚷的倒也和睦。
李承意一直觉得,年夜饭是很悲伤的事情,对崇王和赵大人来说。这一桌四人,就是崇王府和赵家全部的人了。
凑在一起倒也冲淡了悲伤。
崇王酒足饭饱后摸着肚子道:“老匹夫,你家有没有和我家承意差不多大的男孩,咱俩定个亲吧,全城我就信得过你俩了。”
“那可没有。”赵大人摇了摇头,流露出一抹悲伤的神色,又被他掩饰下去,“我家和你家一样,就两个人了,幺幺又死活不肯娶亲,要是娶了生了个小子就和承意差不多大小。你家承意要是早生个二十年多好,刚好给我家幺幺做媳妇。”
“呸,你就是打我家承意的主意。”崇王做了个呸在地上的动作。
赵大人一脸无辜:“不是你问我家里有没有男孩吗?”
崇王打了个嗝:“那也得和我家承意差不多大小啊,你家赵幺都三十六了,这么大了还不娶亲,想打我家承意的主意。”
三十六。李承意认真去打量赵幺,看起来不过二十五六,比三十同样三十来岁的陆扶桑看起来可年轻多了。
认真的讲,李承意要是没死的话确实差不多,她今年该二十八了,要是十四岁一嫁人就生了个女儿,女儿都快嫁人了。
赵大人笑骂他:“你还不是三十八岁才娶得亲,有什么脸说我家幺幺。”
“那哪能一样啊。”崇王一脸嘚瑟,“我长得俊啊,身板又结实,你孙子可就不一样了,你孙这样的我一拳能打死二十个。”
李承意捂住嘴笑,早有感觉,老父亲喝醉了。
老父亲又说了一大通他醒来恨不得杀了自己的糊涂话,才晕晕乎乎的被李承意牵着回了王府。
也不知道醉的如何,老父亲一回王府就甩开李承意的手踉踉跄跄的的进了书房。
李承意独自一个人爬上了房顶,只觉得这个年过的没滋没味,好像她就没过过有滋有味的年。
不过只来房顶看了一眼她又扶着楼梯往下爬去,大意了,李承意忘记了昨夜下雪了,房顶上的雪还没有扫。
陆扶桑拦住李承意的腰将人带上了房顶,甩袖一挥便出现了一片没有雪的净地。他将李承意放在房顶,稳稳当当的坐在没有积雪覆盖的房顶。
陆扶桑道:“想上来就上来,犹豫什么。”
没想到时隔快半年不见,李承意说的第一句话是:“你好像又老了。”
自从上次见过齐流海和卫少康打架后,就没见过齐流海和陆扶桑了。
“我是仙人啊。”陆扶桑翘起二郎腿,“是你这等凡人相见就能见的么。”
李承意不理他,睁大眼睛望着盘子似的月亮。
她记得淑妃曾经吟过一首诗,什么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意境是好意境,但这片大陆的月亮从来都是圆的,不曾缺过。
陆扶桑也看着月亮,却道:“月亮有什么好看的,看我啊。”
李承意还是瞧着月亮一言不发,陆扶桑翘起了二郎腿。
“我想过个年。”李承意轻声道,和所有人一起过个年,和李千秋,爹娘,陆扶桑,崇王一起过个年。
“明天不就过年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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