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意敛着眉目看不出喜怒,抱着花盆独自在廊下坐了一会,起身将花盆放回花架,找李承德去了。
被李承意埋了颗烂牙的花盆和其他花盆搁在一起,它没有长势喜人,也没有蔫吧,就和其他的花盆一样普普通通,有没有那么一颗牙对花来说本就没什么所谓。
承德又被先生罚练字了,一笔一划已经颇有模样。
李承意告诉承德,皇后明日请吃饭,承德手上不停,淡淡的的应了一声。
李承意坐在承德旁边看她练字。
三日前淑妃没有来看承德,承德一直在不开心。
“我想去看我母妃。”承德忽的如此道。“我打听到了,她被我父皇软禁了。”
对,淑妃被禁足了,那是五日前的事,李承意略有耳闻,听说是淑妃犯了病,指着皇后的鼻子破口大骂什么小三。
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听语气意思应该和贱人差不多。
淑妃被皇帝禁足了,皇后碰不到淑妃,说不定是想迁怒承德。
在以前,很久很久以前。皇后也是一个很好的姑娘。以前的皇后干不出来这种事,现在的皇后还真有可能。
“在皇后娘娘那里用过膳我和你一起去。”但李承意能怎么办呢?她还是要去赴皇后的宴。
皇后动不了李承意,但动的了承德,李承意干脆就去看看皇后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她决不让承德落单就是了,只求皇后的手不要伸到重华宫里来。
“看不了的,被禁足是有人守着的。”承德很是失落。
“苯。”李承意说她,“你不知道翻墙进去吗?就算被抓着也没什么所谓的,你是去看你母妃,又不是去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到时候你就说你思念母妃,说不定别人还会夸你孝心可嘉。”
说话是需要艺术的。
承德瞬间打起了精神:“我怎么没想到呢,明日咱俩就翻墙进去?”
“咱俩?”虽说就算承德不带,李承意到时候也要跟进去,但她还是很好奇怎么承德把她也算上了。
“对,咱俩。我一个人进去还是有些怕,到时候如果被抓住了我要是吓到不敢说话,就全靠你了。”李承德知道,李承意从来不会拒绝她。
“好吧。”李承意有些迟疑的应下,主动给和主动要的感觉是不一样的。
李承德加快了手上的动作,一笔一划再次勾的无比狂野,她吸了口气:“承意,先生布置的不多,你等一下,趁着现在天色还早,我写完了咱们马上就去。”
“你慢点,练字急不得,写快了会—你说写完了就去?太急了吧?”李承意有些吃惊,她实在是不理解李承德对她那位养母的思念之情。
其实从理性的角度,李承意也能理解,承德不知道她的生母正站在她面前。可是她又做了什么,承德能长到现在和李承意没有半分关系。
李承德道:“你说的对,练字不能急。”
李承德丢掉笔,想见淑妃的心胜过了一切。
“走我们现在就去,我回来再写。”
“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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