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息怒!”凌衡战战兢兢的声音随之传来。
“只是王爷,皇上为何忽然问您要兵符?”
顾寻冷哼了一声,解释道:“大司空权盖朝堂,皇兄不满他也不是一日两日,但是齐家毕竟是皇兄母家,齐延堂又是皇兄的亲舅舅,即便是皇兄想削权也要顾及一二。”
“他问本王要兵符也不过是想和大司马联手扳倒齐延堂,毕竟大司马手握兵权,皇兄若是手中兵力不足,即便和他一同除了齐延堂日后也会沦为大司马的傀儡!”
凌衡听的义愤填膺,“他压不住手下臣子,却惦记着您的兵符?皇上这次可真的是太过分了!王爷,如果皇上真的想要兵符,怕是不会善罢甘休,您说他会不会派人来偷或者直接派刺客杀了您逼您交出兵符?”
“这不好说,这几日你多派点守卫,尤其我的院子,让那些守夜的精神点,别府中进了刺客都没人知道!”
“是,属下明白!”
“好在本王早将兵符安置妥善,即便是本王死,也没人可以得到这兵符!”
房中传来顾寻的冷笑声,听的楚回心中一凛,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严肃的顾寻,看来此事绝对非同小可。
她悄悄从窗边推开,迅速的回了院子,做出没有出去过的样子。
但此刻她心中极不平静。
看来顾寻是才知道皇上也惦记他兵符之事,从前对这个皇帝都没有防备。
背地里他装作一副信任大司空的样子,还让大司空派人给他来王府偷兵符,现在却又明面上管顾寻要,刻意模糊顾寻的视线,让他分不清真假。
这一次,她到底是卷入了怎样的是非之中?
她甚至怀疑,皇上刻意指婚,给她创造来王府偷兵符杀死顾寻这个机会,其实并不是一步暗棋,而是个明棋,一步方便认下所有罪的明棋。
这个心思深沉的帝王很可能还有其他的的暗招,而一旦到了那个时候,她便是一颗需要暴露出来让顾寻安心的弃子。
她深吸了一口气,只觉得这其中之事无比的可怕,好似每个人都在算计着。
但是现在父亲的命令压在头上,她好像除了表面上把任务完成的圆满一点没有其他的选择。
她只觉得这一刻她即是皇上的棋子,又是大司空的棋子,仿佛原本风平浪静的朝堂要生出一道暗波,权倾朝野的大司空好像也不那么忠诚了。
……
今日的天气阴沉沉的,仿佛酝酿着一场本不属于春季的大雨。
昏暗的天空上一只白色信鸽蒲扇着翅膀飞过,最后化成一个白色的小点,消失在空中。
顾寻从书房走出,看着消失在天空的信鸽,面无表情的脸上忽的多了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
他回到院子里,见楚回正捧着那本《中庸》看的认真,换上一副笑容走了过去。
“娘子这么用功?”他弯腰把楚回落下的发丝挽到她耳后,温柔的望着她。
“妾身想多学习学习,这样日后也好帮王爷!”
顾寻深深的望着她,“娘子真好,皇兄刚刚还说为夫这次得了个贤妻,能陪伴为夫超过半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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