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恐怕不能。”
这话不是顾潮惜说的,是来接顾潮惜出宫的萧九誉说的。
“儿臣给母后请安。”
皇后冷笑,“你的请安本宫可受不起。”
就算她两个儿子都想拉拢他,她也不喜欢他。
更别说在他幼小的时候,她还派人去杀他。
不过他命大,没死掉,反而派去的宫女死了。
不过也传出他不近女色冷血无情的消息。
这些只要加以利用,他就别想娶顶级世家中的贵女。
虽然不知道皇上为什么重用他却不宠爱他。
但她清楚感受到,陛下对他的恶意是真的。
她自然不会对他好言好语。
她的儿子拉拢他,只会让陛下觉得这是兄弟间的博弈,她们后宫并未插手。
作为权衡之术。
她太清楚在权利的漩涡内生存的基本之道。
太子有头无脑,偏生是她长子,三子文武双全,偏生亲哥哥是太子。
希望不要走到那一步。
萧九誉笑意不达眼底,清冷又淡漠,“母后说的严重了,您贵为一国之母,有何不敢受的?”
皇后见他那个样子心中就觉厌恶,语带讥诮的道:“建威大将军这幅样子可看不出是把本宫当做一国之母的样子,罢了,皇上都不说什么,本宫也管不着你。”
“既然皇上说了没事不要常进宫,就别来了,毕竟,你没母妃等着让你请安问好。”
萧九誉早就过了当初那一听这种话就要炸的年纪,他眉眼无波,周身有如笼罩着寒雪,清冷至极,“既然如此,儿臣这就带着潮惜出宫,母后也别惦念着潮惜来请安的事。”
他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景瑜公主,景瑜牵扯皇后袖子的手僵在原地。
回到七皇子府。
两人难得在一起用了晚膳。
顾潮惜又让人了备了酒,两人在小花园的凉亭里聊天。
顾潮惜单手按在琴弦上,笑问:“前几日不见你踪影,莫不是又跑去陪都了?”
他轻瞥了她一眼,抬手自己斟酒,喝了一杯,轻描淡写的道:“没有,去了一趟知州。”
她看着难得的满月,心情有些澎湃躁动,挑了下琴,音色极好,眉眼间皆是满意。
随着琴声起,她又道:“知州是什么地方?”
他道:“靠近后雍朝的边界之地。”
她点点头,没太在意。
“今日去了趟皇宫,你怎么那副样子出现在那?”
看他那身行头就知道这厮有备而去。
“那个阵法不是单纯的绞杀阵吗?”
她的琴声悠扬而磅礴大气,没有深闺女子的小家碧玉。
如同天地的广阔无垠。
让人极为轻松,愉悦。
让他沉重的心事有了一丝松动。
“我确实是为那阵法而去,不过只知它厉害,不知它是何阵法。”
“不曾想,你倒是见多识广。”
他语气坦然,并不探究她知道太多是不合常理的事情。
她也坦然。
“那个阵法,要破阵的话.....”
“谁?!”萧九誉厉声呵道,手中酒杯掷出去人也跟着酒杯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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