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眼下陆清徽想不了那么多,他只听见左溶溶赶着道:“我许久没回来了,还真想找机会把京城好好地逛一逛。”
这似乎是个好机会。
季忘归微颔首,却又嘱咐了一句,“不过,我父亲也说了,你若出嫁,国公府一半财产尽算作你的嫁妆,你现在身价贵重,平日里也不要太胡闹。”
说完这句话,他又向众人点了点头,转身走了。
左溶溶则对陆清徽说:“那么就请陆公子去那边饮茶,顺便给我讲讲京城中时兴的东西……当然,主要是吃,吃最重要。”
陆清徽的一颗心瞬间就飘了起来。
本来今天他是打定主意,要在温亦涵温若棠面前好好表现一番,不曾想刚到就得了左溶溶的青眼。
而且刚才季公子说什么来着?国公府一半财产尽算作左溶溶的嫁妆。
将军府再家大业大,能有国公府大?虽然大家都说左溶溶是未来的季家媳妇儿,但现在看来,其他人也还有希望。
于是陆清徽斟酌了一下,终究是留下一句“既如此,我待会儿再来找温公子温姑娘”,就跟着左溶溶走了。
温若棠看着他们离去,眼底有隐忧,“溶溶一派天真,不会被陆清徽的花言巧语糊弄了去吧?”
温亦涵安慰她,“有忘归这个明白人帮她盯着,不至于。”
然而之后的宴席中,左溶溶似乎一直对陆清徽颇有兴致,不仅特地吩咐国公府的婢女给陆公子好茶,还点着他让他现场赋诗。
陆清徽意气风发,一首诗虽然做得稀巴烂,但有左溶溶为他鼓掌喝彩,也无人敢说出半个“不”字。
这期间,国公府里只有老夫人过来了一下,她满头银发,垂暮之年却精神矍铄,一张脸写满了阅历和气魄,听说当年她独自抚养如今的越国公季沉波长大,吃了不少苦头,颇得众人尊重。
老夫人一手拄着龙头拐杖,另一手由贴身丫鬟搀着,环视了一圈,道:“我们溶丫头长久不在京中,如今回来,是要与同龄人多认识认识。今天天气正好,我见着这么多年轻人,觉得满心欢喜。”
她对左溶溶招了招手,“溶丫头,来。”
左溶溶赶紧走到她身边,老夫人续道:“与大家好好相处,拧成一股,将来,你们才是撑起大锦的人。”
听到这样的话,少年们不免有些不认同,想着左溶溶说破天了,也不过一个女子,女子如何能撑起大锦?
温若棠却目露欣赏之意,心想果然老夫人是有大智慧的,晓得女子能顶半边天的道理。
等送走老夫人,少年人们的气氛愈发活跃,都是鲜衣怒马的年纪,有人喝了酒后就嚷嚷着要去比射箭。
女孩子们用团扇挡着半张脸,也想看热闹,轻轻笑着讨论,“听闻季公子是和温将军学的射箭,一定很厉害。”
“是啊,我们还真想瞧瞧呢。还有王家二公子,陈家大公子,听说骑射也是一把好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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