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兰德精准的格挡了每一次攻击,他发现自己进入了一种奇妙的境界,一身的剑技仿佛融会贯通了一般,他总能找到围攻于他半兽人的攻击节奏,或者称为攻击时差一样。
挡住了连绵不绝的攻击。并能找到适合空挡给与反击,而每一次的反击都将带走数名半兽人的性命。
连绵不绝的武器碰撞声,和半兽人鼓动勇气的怒吼,让听到声音的半兽人这才想起还有另外一名人类。没等他们转过身来,骑枪已经穿过一名半兽人的身体。
这时受到挤压的骑枪发出一阵爆响,折断开来;早在刺穿第一名半兽人身体的时候,这名骑兵已经松开了骑枪,而这骑枪仅仅依靠惯性和重量又刺入了另一名半兽人的尸体。
听到这声爆响,罗兰德加快了杀戮的步伐,一时间只见残肢断臂四溅,这直接导致了方圆3米之内根本没有半兽人敢于靠近。
作为半兽人,他们也曾将战死沙场当做荣耀,只是之前发生的一切都让他们无法鼓起勇气向前,因为这个人类实在太可怕了,这更像是一场屠戮,而非战斗。
一名兽人将手中的武器投掷而出,砸在罗兰德胸前的盔甲上,发出了‘当’的一声轻响,罗兰德当时就愣住了,这是他第一次被攻击到身体。
看着不动了的铁皮罐头,半兽人们也停止了攻击,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可以确定的是那名人类并没有受伤。
正当他人疑惑之时,却发现那个铁皮罐头又动了起来。罗兰德看着胸前的一道浅色印记,以及地上已经崩出一个大缺口的武器,发现了半兽人武器的劣质本质。
他露出了疯狂的笑容,舔了舔透过面甲溅射到脸上的绿色血液,一股腥臭的味道。
差点没让他呕吐出来,如果呕吐在覆面甲内,也许自己就能把自己熏死吧!他发誓,他再也不会干这种愚蠢的事情了。
强忍着有些翻腾的尾部,他开始肆无忌惮的主动出击,准备和具装骑兵会和。
在刺穿了两名和撞飞了数名半兽人之后,安杰洛的速度慢了下来,他抽出腰间的长剑,依靠着杰出的马技在半兽人之间的缝隙穿过,长剑划过时不时划过半兽人的颈脖,带起一朵朵绿色的血花。
一个大开大合,比半兽人还要野蛮;一个见缝插针,同样是在杀戮,却给人一种暴力美学的感觉。
坐在马上的安杰洛对罗兰德的位置一清二楚,同样因为他的高度,罗兰德也对他的位置非常清楚。
从高空中来看,两条血线朝着一处汇集。
这时传来了一阵马蹄声,原来是其它探查的队伍顺着痕迹寻找,慢慢汇聚在了一起,同时朝着这边出发。
他们一眼就发现了在兽人中穿插的具装骑兵,和另一边被围的人影,在清点人数之后,他们确认了被围之人的身份。
那是他们的领主,卡拉迪亚之主——罗兰德,在发现了这个事实之后,不需要任何人下令。
他们快速组成了一个锥形阵,解下盾牌和骑枪,便开始了前进。战马在主人的催促下,由步行变为慢跑,在由慢跑变成快跑,直到距离不足一百米时,才发起了冲锋。
从城内出来的半兽人刚好发现了这一幕,只是他们距离战场还有着数公里的路程。
“所有人奔跑起来,那些人类是来抢劫我们的牲畜的,那可是我们最后的食物。”
看着半兽人们毫不在意的神色和缓慢的步伐,这名半兽人督军灵机一动,喊出了这句让他们心急的话语。
果然,在听到这句话之后,半兽人们的速度马上就快了起来。
随着一阵阵骑枪特有的爆响,罗兰德和安杰洛很快发现了这边的状况;罗兰德的状态还好,安杰洛经过这短短几分钟的战斗,却是已经面露疲惫之色。
生力军的加入给安杰洛注入了新的力量!
两个铁皮罐头已经给这些半兽人带来了数十人的伤亡,再加上正面被冲锋撞上的他们,已经损失了将近百人。
要知道他们整个放牧队也不过300人左右,损失掉三分之一的他们,面对具装骑兵们的集群攻击已经开始缓缓的后撤。
这样的好机会没有被罗兰德他们浪费,他们很快便汇集在一处。半兽人们眼睁睁的看着那个恶魔般的人类夸上战马,随着他们的扬长而去,在呼出一口气后,他们反而有了一种劫后余生的庆幸。
看着已经离开的人类,半兽人督军有心要追,却苦于没有坐骑,仅靠双腿,他们耐力是好,但这并不代表着他们的速度很快。
这都怪那些兽人,把战狼看的死死的,哪怕是兽人帝国时期被接纳的他们都没有战狼,更不用说现在被驱逐的他们了。
再看看旁边畏畏缩缩的放牧队,更是气的七窍生烟,有心举起武器弄死他们。最后还是没能下定决心,夺过鞭子把怒火全发泄在了放牧队的半兽人身上。
半兽人依附于兽人太久,什么都学着兽人,期望可以融入这个大家庭,却被兽人弃之如敝履。
在经过了一段时间的小跑和剧烈的冲锋之后,战马们已经有些疲劳了,它们喘着粗气,慢慢的减慢了移动速度,变成了慢步。
看着身后没有追上来的半兽人,罗兰德他们决定就此休息一段时间。
在剧烈运动之后,最需要补充的就是水源,他们拿出携带的清水开始喂马,同时也给自己补充一些水分。
“哈哈哈...今天实在是太爽了!不得不说半兽人血液的味道实在太难喝了,我就舔了一下,差点给我送走了”
面对罗兰德如此奇葩的行为,具装骑兵们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可好,只好尴尬的陪笑着。
罗兰德在喝了一口水后只觉得神清气爽,同时还拍了怕安杰洛的肩膀继续说道:“干的不错,安杰洛。”
看着安杰洛似乎有些沉默,罗兰德还以为他受伤了,只是看了一圈并没有发现盔甲有任何破口。
正当他疑惑之时安杰洛开口了。“大人,还请下次不要再冒这样的险了。我记得你教过我们一句话,叫做‘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当时我们还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你还特意为我们解释了一遍,说我们当斥候......”
其它具装骑兵也附和着说道,听着被他们用自己的话来教育自己,罗兰德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这次确实是自己大意了,等到危险近身,无法脱离的时候才想起。而且在成功脱险之后,又忘记了,反而在沾沾自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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