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巨响,空旷的土地向下塌陷,如深渊漆黑的洞穴刹那间出现。
“我一个人下去,没我命令,不准下来!”
谭泽眉头紧蹙地看着塌陷的土地,转身冲着奚,命令似口吻威胁。
“是!”
听到谭泽的嘱咐,奚神情略着急的看着他,薄唇微微呶动,想着老大说一不二的性格,沉稳而严肃的回答。
那人被严严实实的绑着,应该不会出事!
他先去处理一下尸体,万一被人看见就糟糕了!
谭泽紧张地抿抿唇,步履显重的向塌陷地方走去。
看不到底的洞底,浓郁的黑色掩盖着底部的时情,猛然间像是想通什么,谭泽双手抱着头,果断的蹦下去。
在他蹦下去的瞬间,塌陷的洞顶被两旁陡然生长的青枝覆盖,远远望去,没什么不同!
滴答滴答的水声响起,谭泽睁开阴鸷地双眸,看向远处泛着晕黄灯光的密闭小房间。
脚底的土壤呈黄褐色,干燥如粉末,周围的墙壁是微湿润的土壤。
踏着粉末的土壤,一步步接近令人心神不安的小房间。
巨大的锁链扣住门锁,谭泽眸光微动,灵活地手指在锁上探索,不出一分钟,锁链被打开扔在地上。
颤抖着手指打开门,谭泽目光平淡地看向被五花大绑的年轻人,触及到他身上遍体鳞伤的鲜血时,瞳孔猛然一缩。
他们用刑了!
也对,依他的脾气,肯定什么也不会说。
同样从最低级的士兵升到与他相媲美的上尉,他怎么可能会屈服。
“宣霖,你可认错?”谭泽收敛着眸色,表情严肃的看着牛宣霖,醇厚的嗓音带着微弱逼问。
“”
“挟持上将,枉杀无辜群众,制造大混乱,你可认罪!”
“”
“以为不吭声我就没办法吗?你房间里靠墙的黄绿色柜子里面放的是什么,你不会不知吧!”
“祸不及家人!”
“呵,祸不及家人,你可想过被你炸死的无辜受害者,他们犯了什么错!”
“我认罪!”
“是谁在背后指使你,你若坦白从宽处理。”
满意的听着对方认罪,谭泽面若寒霜的面色微微恢复,目光隐约带着一丝期盼。
他若是老老实实招供,待他捕捉指使他的罪魁祸首,他会向上级申请将他从404监狱转出,减少有期徒刑年数。
“谭上尉,哦,不,你现在应该是少校吧!你看我像是那么好骗,从宽处理?哈,一群自私自利的领导者,我凭什么不能杀他们,恨只恨准备不够齐全。”
牛宣霖抬起头,露出脏兮兮的面孔,目光阴深恐怖的看向谭泽,沙哑的嗓音满是怨恨和愤怒。
没杀掉他们,真是失策!
“牛宣霖,你我相识十多年,你的秉性我怎会不知,若是没有原因,你定不会犯下如此大错。”
“戴罪立功,可以减轻刑罚,给你两分钟时间考虑。”
看着牛宣霖癫狂的神情,谭泽眸光一楞,苦口婆心的劝说。
他是他的兄弟,纵使他伤了他,他也相信他一定有什么不能说的理由。
“谭泽,你以什么立场和我对话,朋友、战友亦或是上下级领导?”
听到谭泽的许诺,牛宣霖充满戾气的神色有片刻间恍惚,回神后,目光不屑地盯着谭泽,语气满是嘲弄。
“朋友,我以朋友的立场!”谭泽斩钉截铁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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