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六章 戏法(1 / 1)杨了个玲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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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晏戴着面具,穿过人群,在明齐戴面具不是什么稀奇的事,特别是在各种节日,神兽的面具是最受欢迎的。

她醒来还未曾逛过圣京,这里的商铺跟她八年前离开圣京时已经大不同。萧晏进了服饰店、杂货铺、画舫,都进去溜达圈便出来。最后,她停在一间叫百草仙药铺前,观察几眼,走进去。

天穿日,人都跑去看表演了,药铺内只有零散几人在抓药。而掌柜在他进来时就注意到他,萧晏东看看西望望,慢悠悠的走到掌柜面前。

“你们这有没有一种叫,百散灵的药。”掌柜的一惊,随即镇定下来。

思索片刻,说道:“客人,你随我到里面瞧瞧是不是你想要的药。”掌柜的把他带到里屋去。

他警惕的看着萧晏,“你是谁?”

“秋蝉下山了吗?”

掌柜闻言心头一跳,眼前这个戴面具的少年,只一句话就透露了很多信息,他知道秋蝉,也知道孤山。他试图通过仅露的双眼,寻找熟悉的身影,但都想不起此人是谁。掌柜飞快地转动脑筋想着该如何解答,万一对方只是下套,可万一他又是真的认识秋蝉,一时间他陷入了两难。

萧晏见他不答,直接拿起桌上的纸笔,写下了一行字,“风起云兮,易水寒。”

“把这交给她,两日后我会再来。”说完便匆匆离开。

掌柜的看着这一行字,他并不晓得其中之意,只能交给秋蝉姑娘,由她来定夺。

萧晏偷偷地回到永安堂,前脚刚躺到床上,后脚语冰就回来了,手上还拿着穿冰糖葫芦,听脚步声就能知道她此刻心情愉悦。

语冰轻手轻脚进来,见萧晏睁着眼睛。就恢复了她的欢快,“世子,你醒啦,刚好我给你带了糖葫芦。”说罢,扬了扬手中的糖葫芦。

萧晏没有起身,侧躺着瞧她,“怎么没有多玩会,才去了半个个时辰就回来。”幸好萧晏知晓语冰的性格,知道她不可能会独自离开这么久。

“我怕世子醒来,需要我就赶紧回来了。我已经看过一场戏了...”语冰见萧晏好像还不愿起来,便坐在凳子上跟她讲起了方才瞧的那出戏,萧晏则坐在床上边吃糖葫芦边听她讲戏。

“今天讲的这出戏叫《梁山伯与祝英台》,这祝英台喜欢吟读诗书,一心想出外求学,便乔装成男子......”萧晏听到这,眼前一亮,这祝英台竟也是女扮男装。

语冰绘声绘色的讲着,甚至还学那说书先生时不时就缕一下自己的胡须。讲着讲着,便自己开始流泪。萧晏被她逗的苦笑不得,听到故事的最后,叹了口气,说道:“真是命运弄人。”

“那都是戏本,大家都就图一乐子,哭完就忘了。”

萧晏心中叹道:“这日子,难道就比戏本好吗?”

语冰见萧晏有些闷闷不乐,便提议道:“世子,这街市上还有猜灯谜,蹴鞠比赛,我们要不要一起去瞧瞧。”

萧晏见她如此兴奋,便也提起些兴趣,“好,那我们去看看。”

语冰喜匆匆地去给世子挑衣裳,萧晏连忙制止:“语冰,不用挑了,就今早那件就行。”语冰有些时候,还真是把她当成了姑娘家,每天给她研究怎么打扮,虽然她也确实是姑娘家。

“好吧。”世子都发话了,语冰只好把今早那件紫薄汗外袍拿过来,但是她还是坚持换一根发簪,给萧晏选了支铜羊形状的,显得俏皮不少,语冰满意地点点头。

已到中午时刻,前厅正在举行午宴。云若瑶每年这时候,都会邀请京中名门望族的夫人以及家中姑娘过来相聚。于是她们二人便从旁边的侧门出去。

萧晏往年节日通常都不会出来,她并不喜欢人多的地方,只喜欢一个人在屋内下棋。语冰也不作多疑,只觉得是世子鬼门关走过一遭之后,便想通了。

街上熙熙攘攘,人头攒动,一阵阵吆喝声、买卖声、大笑声此起彼伏,好不热闹。

语冰拉着她东看看、西瞧瞧,走到一处杂技表演时,便听到熟悉的声音在其中呐喊助威。语冰走过去拍拍他的肩膀,因为旁边人声实在过于嘈杂,语冰也只能扯着嗓子喊道:“付公子,你怎么一个人出来。”

付离听闻,委屈地瘪着嘴:“我哥不肯陪我来,我常年不在圣京,也没有朋友。”

语冰仗义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那天不是说我家世子就是你朋友嘛?怎么现在又没有朋友了。”

“世子不是受伤了吗?想着还是不要打扰他比较好。”

“那你跟我们一块做个伴。”

“好啊,好啊。”付离开心地连点头,然后两人就凑一块说这个表演了,萧晏无奈地摇摇头,真是两个长不大的孩子。

三人把整条街市都逛了一遍,语冰和付离才喊累。三人便去找了间茶馆坐下,妙的是今天茶馆里竟有表演戏法的。

两人便又看上了,结束之后还在争吵不休。

付离十分肯定的说:“他肯定是藏在袖子里的。”

语冰反驳道:“不可能,我一直看着他的袖子,要是有鸽子,我肯定能看出来。”

两人争得面红耳赤,萧晏则在旁边喝茶边看着他们在吵,觉得比那戏法有趣多了。

最后,两人吵得越来越大声,惹来了茶馆其他人的注意。晏南实在看不下去,才开口说道:“鸽子从哪出来的,就是藏在哪里。世上没有戏法,只有掩人耳目的小把戏。”

两人恍然大悟,语冰回想道:“那鸽子本来就藏在帽子里的,难道是在帽子上设计了玄机?”

付离点头表示认可,他们看的人被其它地方吸引了注意,不自知掉进陷阱。而晏南只看了几眼,没有被迷惑,所以能冷静的分析。

这就是所谓的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萧晏不知道的是,她的所言被帘子后的两人都听了去。

“长林,你在京中时间长,你觉得这定安世子真如众人口中的无用?”

“我曾跟他有过几次偶遇,也有接触。并非无用,甚至可以说是大才。”

穆司寒手转着杯子,双眸渐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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