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桂琼听报信的士兵说完了军情之后,只问了三个问题。
“偷袭驻军的祁国兵有多少人?”
“据探马回报祁国兵将有数万人。”
“你从北城进来的时候,北城可有异样?”
“卑职进城时并不见异样。城上的守军也还是我犬戎的部将。他们看出卑职身上穿着的犬戎军服也并没有细问,就打开了城门。”
赵桂琼来回踱了两步,继续问道:
“依你看,刘将军可在南城处抵挡多久?”
这个问题有些难以回答。
实话实说吧,他们确实是败给了偷袭的南祁军现在正是军心涣散,士气低落的时候。不实话实说吧,可能连逃跑的机会都没了。
士兵咬咬牙横下心说道,“卑职以为,刘将军虽然骁勇,但是兵将太少恐怕很难抵挡南祁军队的围攻。”
赵桂琼点头,随即下达命令:传周广智即刻进宫。
命所有皇宫中的人立即到北城,准备从北城门离开安平府。
命五百名禁军谨守皇宫,剩下的禁军全部到南城去接应刘蟾。
周广智在路上就和传旨的内官打听明白了。赵皇后这是要把他当成抵挡南祁的盾牌了。
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一个投降了敌国的降将害怕的就是这种情况。
他能在不敌犬戎的时候投靠犬戎,可他再也没有机会投回南祁去了。
赵桂琼的眼睛直指人心,“周大人为了犬戎入驻中原是立下过汗马功劳的。如今我们老少还要仰仗大人保护啊。等我们回到北漠,本宫一定要给大人向大王讨个头功。大人放心。”
放心个屁。只要他带着禁军一走,赵桂琼必然带着犬戎皇室一路北逃,谁还会管他是死是活啊。
周广智嘴上说着:“臣蒙大王和王后信重,定当忠君之事。“心里已经转了八十个圈圈。
他拦不住赵桂琼舍弃安平北逃,自然也没道理为了舍弃他的犬戎人拦着南祁,不是吗。周广志已经在心里做好了打算。
禁军的统领被留在皇宫里保护皇室,跟在他身后的是禁军的副统领。两人带着一千五百个禁军从宫门出来向南而行。
副统领和大多数的犬戎人一样,对在朝中善于钻营,只顾讨好他们大王的周广智是即痛恨又不敢得罪。
原来两人并没有军务上职位上的关系,也就是个点头之交。如今他必须听命于周广智,心里愤愤不已。
但他也知道此时军情实在紧急,无论他对周广智多么不满,也只能先齐心协力把眼前的难关度过去。
周广智一副老谋深算的样子指挥禁军分出两百人前往东门和西门查看情况,还有五百人去守住北门。那才是犬戎人最后的退路。
至于能不能够把刘蟾放进城内,或者能不能和刘蟾一起抵抗南祁,又或者他们能不能一起逃跑,那就听天由命了。
剩下的不到一千个禁军从犬戎皇宫出来,还没走出两条街去,前面隐隐绰绰出现了一对黑衣人马。那些人好像隐藏在一片薄雾当中,模模糊糊的根本看不清楚到底有多少人。
城里怎么会有军马?刚刚,在周广智把人分出去的时候就已经算计好了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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