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君亦走了,闹事的顾言悦也离开这里了,之前围观的人们也跟着逐渐散了开去。
那方才与顾言悦打在一处的许廷文冲着白煜拱手一礼道:“在下许廷文,方才多谢阁下出言相助。”
白煜拱手回礼道:“应该的,许公子客气了。”
白煜言毕又招手唤了几个小厮过来,吩咐道:“送许公子回府。”
“是。”
许廷文临走之前轻轻对白煜颔首致谢。
在许廷文看不到地方,沈温凉一直在观察着他的动向。
见他出门在外都绝口不提自己是丞相府的人,沈温凉的目光里多了一丝兴味。
“丞相府倒是有些意思。”
孟玦听得沈温凉这话轻轻用折扇敲了一下她的头道:“消停点。”
再看白煜那边。
刚才被顾君亦留下的牧遥拿出了一枚腰牌递给白煜,道:“这是我家王爷的腰牌,拿着这个可以去兴华银庄随意支取银子。今日得月楼里的损失,都可以从王爷这里算。”
白煜笑着推回了牧遥的手道:“得月楼做的便是开门生意,王爷的情我们领了。”
牧遥听得白煜的话,那本来有些轻慢的眼神逐渐收了起来,看来这得月楼里倒都是些人才。
他拱手一礼道:“如此,便承白兄的好意了。”
听到牧遥称他白兄,白煜便知顾君亦方才想必早已在楼下了。
白煜只笑了笑,没再说话。
牧遥带人离开后,白煜看到桌上放着的一张一千两银票目光一凛,牧遥是何时将这银票放在桌上的他一点都未曾察觉到!
他抬头看向孟玦,孟玦眼角带着笑对着他点了点头。
白煜脸色一颓,看来殿主这是看见了。
人群散尽,沈温凉和孟玦一同上了四楼,白煜在身后默默的跟着。
四楼与下面完全是两个世界,这里雕栏玉砌,花草水鱼应有尽有,各式各样的雅间分布其中,垂帘弹琴,抱书吟诗,完全就像是独成的一处庄园一般。
沈温凉与孟玦二人自然是有自己的去处,只见他们三人在花林中不断的穿行,似乎是踏着阵法,之后便进了一处隔间。
一进去,白煜便掀袍跪地道:“今日属下办事不力,还请殿主责罚。”
沈温凉笑道:“你与那牧遥伯仲之间,他在明你在暗,他就是故意防着你的,你又如何能看见?”
白煜是个温和谦逊的性子,他思索了下沈温凉的话,又道:“属下日后定当勤加修习。”
孟玦点了点头道:“行了,你先去吧。”
白煜闻言道了声谢便退了出去。
白煜一走,沈温凉的眉头便微微皱了起来,她看着孟玦道:“顾君亦今日来得月楼,绝非巧合。”
印象中,安王几乎不怎么在京城活动,至于酒楼这种地方就更是见不到顾君亦的身影。
孟玦抬手给自己和沈温凉斟了一杯茶,缓缓道:“皇后宫中昨晚进了刺客。”
“那与得月楼有何关系?”
沈温凉仍是不解。
“有人说看见刺客进了这里。”
“顾言墨的人?”
顾言墨便是之前在这里闹事被教训了的三皇子。
“应该不是,但不排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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