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来了?”
徐大龙惊讶问道。
“我怎么不能来。难道我就不能照顾爸了?”徐夏凤低头扫了一眼曹心贞和徐大龙提到手里的衣物和洗漱用品。揶揄道,“我们要是不来,医生能让你们离开吗?”
徐大龙结结巴巴,翻来覆去的交代徐夏凤该怎么照顾徐成良。
“你说来说去都是这几句,我都记住了。你回去吧,免得耽误了搭车的时间,这里再怎么样还有强强和跃礼在呢!”
“说的是。”徐大龙的动作和话语马变得麻利起来,他提着袋子端着水杯急促转身。
“那我们走了,你们好好照顾爸。”
徐大龙转身干脆,走得干净利落。一个眼神都没有留给躺在病床浑浊的眼神睁开一条缝,竭力的抬起头看向他的徐成良。也没有和站在一边沉默不语一双眼睛却始终盯着他的徐胜强。
市医院床位紧张,陪护人员租不到床位。病情轻些的,经济条件好些的,就在医院对面的宾馆酒店住。
更多的人,还是睡在病房的角落里,走廊。
一个行军床往地一放,就是一方休息的天地。
徐胜强也买了一张行军床,摆在徐成良病床旁边,晚展开,白天收起来。
徐夏凤让徐胜强和方跃礼去医院对面的宾馆订一间房。
她自己则留在医院看护。
徐大龙和曹心贞对徐成良的照顾并不尽心。徐夏凤在徐成良的身边坐下,就闻到了从徐成良的身散发出来的,药味混合着汗味再加尿骚味的摧化在这个拥挤病房混淆了徐夏凤记忆中对于秋天的味道。
徐胜强和方跃礼去订房间还没回来,徐夏凤打来了一盆温水,拿着挂在徐成良床头的毛巾打湿了就开始给徐成良擦脸。
纯白柔软的毛巾下是徐成良那张古铜色苍老的脸。
徐夏凤的手指带着毛巾轻轻的划过徐成良面部的每一寸肌肤。
徐成良本能的微微仰起脸,苍老的眉目间露出一分真实的快乐和享受。
“舒服吗?”徐夏凤问道,嘴间不经意的轻轻扬了起来。
“嗯。”喉咙里被植入了一根金属管子的徐成良发出含糊的回应。
“我再给你擦擦脖子,耳朵,我知道,你最喜欢干净了。”
徐夏凤涤净了毛巾,
又开始给徐成良擦耳朵,脖子,古铜色的皮肤被柔软温暖的毛巾一擦,顿时蒙一层柔和的晕白。
徐成良偶尔也会配合的动动脖子,扭扭头,徐夏凤细心耐心地给徐成良擦干净的脸部和脖子。
将毛巾重新挂在衣架,盆里的水已经由清澈变为混沌的白浊。
想来是这几天,徐大龙和曹心贞根本就没给徐大龙洗过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