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渊欣赏了好一会儿后,瞧着葡萄酒陷入了沉思。
葡萄酒也有解毒的效用,但并不如人参那般强烈,他是在喝下葡萄酒过了一会儿以后,五脏六腑才起了反应。
而人参,几乎是在他服下的瞬间就发作了。
他暗自思忖着葡萄酒与人参之间,到底有什么共通之处。
没有想太久,祁渊怅然一笑,罢了,就当做什么也不知道好了。
只是这葡萄酒……
祁渊心神一动,抱着葡萄酒快步走到柜子前,而后将葡萄酒给锁了进去。
做完这一切,他又小心翼翼地捧起花灯,掸了掸面并不存在的灰尘,旋即才异常珍视地放回原处。
越看花灯,心里就愈是愉悦,他头也没抬,低声敢道:“夜北。”
听见主子扬的语调,夜北就知主子得了江姑娘送的葡萄酒,这会儿心情怕是好得不得了了。
他询问一声,得到应允便推开书房的门走了进去。
夜北拱手恭声:“主子有何吩咐?”
祁渊眉梢飞扬,“去把绣房做的那批衣服清点出来。”
绣房做的衣服?
莫非……
是给江姑娘做的那批?
夜北应了一声,就下去准备了。
翌日。
祁渊照常去金花村给大家讲解与花有关的知识,在吃晌午饭的时候,瞧见江晓月略显丧气的脸,心情莫名又变好了几分。
而另一面,叶景林也把搭建作坊的木料、砖、瓦等物运到了金花村。
宋有奎自是喜不自胜,他一早就把人给张罗了起来,原本他计划的人选是请个三十个人。
但自从祁渊过来以后,听完他讲解的好些人,得知了作坊的事情,都纷纷报名,想要加入其中。
宋有奎略一合计,想着这事儿最好是越快越好,便也一咬牙,又在村子里找了三十多个壮小伙加入其中。
搭建作坊的材料到了,宋有奎就得去盯梢那面的事情,不能再坐在小院儿里听齐景对于种花的见地了。
虽有失落,想到媳妇和儿媳妇在家,她们听也是一样的,心里的失落霎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来搭建作坊的工人,并不全是打算开春以后准备在田里种花的庄户,听说有钱赚就来了。
一天可是有二十六文的工钱,即便是不管晌午饭,那也很是不错了。
随便对付一口,就能多赚好几枚铜板,众人自然没有不乐意的理儿。
这会儿正是吃晌午饭的时候,各家各户的媳妇儿都给自己当家的送来了午饭。
众人就那么坐在地吃起了饭。
听过祁渊授课的汉子们,这会儿忍不住聚在一起,讨论着那位齐公子今天会给大家讲什么。
有人咧嘴一笑:“你媳妇儿不是在宋叔那里听着吗?等到晚回去让她说给你听听不就得了。”
“嗐,哪儿能比得自个儿亲自听齐公子说的?”
不用脑子想,他都能知道从自己媳妇嘴里说出来的,肯定要比齐公子讲的少些滋味儿,具体也说不出来个什么,反正就是觉得听起来肯定会干巴巴的。
“也是,我也挺喜欢听齐公子给咱们讲花的,但这不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嘛?”
“咱们要挣工钱,自然就不能两头都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