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南通过几人的表情看出了一些端倪，见夜北还欲往下说，往前贴近一步，悄无声息扯了扯他的衣袖。

夜北突然开窍，着实是让他狠狠震惊了一把，但眼下他再继续答下去，就显得不合适了。

感受到身后传来的动作，夜北刚要出口的话就卡在了喉咙里，状似被呛住了一般，到了嘴边的话变成了咳嗽声。

祁渊瞥见了两人的小动作，眼中的赞许稍纵即逝，但却被夜南捕捉到了。

“家母性子…比较直率。”

“直率？”

江笑笑想了一下手里的香方子，“素香斋里面暂时还没有适合的香，齐公子不如过些时日再来。”

似是意识到不妥，她又改口：“一则是因为素香斋里面暂时只有两种香，一种比较适合刚成亲的女子用，另一种则是比较清冷。我是觉着夫人可能不会喜欢。”

祁渊看向她，“下次？”

江笑笑点头，“齐公子等几天再过来的话，素香斋就会有其他种类的香了，一定会有适合夫人用的香。”

作为制香人来说，她最清楚不过了，倒是有一种香比较适合。

况且这事儿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她送香过来的时候压根就没有遮掩行踪，有心人一查就能查出来。

祁渊点头，倒是猜到了什么，却没有往下追问，反而话锋一转，“那…下次的时候，我能麻烦江姑娘帮忙掌掌眼吗？”

夜北听见这话，心里有些激动，一种因他变得出息而来的欣慰感油然而生。

江笑笑转念一想，想到上次在百花庄发生的事情，便也点头应了。

“好。”

祁渊见她久久都没说话，还以为她是不愿意，听见她这么说，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眼底荡开一抹笑意。

“不会白让江姑娘帮忙，我这里还有一些有关于花的书，到时借给姑娘看。”

江笑笑一听，眼睛有些发亮，“那齐公子到时来找我就是了。”

祁渊颔首，“好，我今日不得空，明天再把书给你。”

这倒是让江笑笑觉得不大好意思了，还没帮忙呢，结果他就要把书先给她了。

但是她却没法拒绝，索性弯着唇向他道谢。

祁渊颔首，“该是我多谢江姑娘，我还有事，我们就先走了。”

走出素香斋一段距离，祁渊见夜北一脸欲言又止地模样，“你有话想说？”

“主子何不直接把书送给江姑娘？”

再说了，他也不记得主子下午有什么事啊……

都不用祁渊回答，夜南就拿出折扇敲在他的手臂上，唇畔吐出一个字：“笨！”

“有借才有还，这送出去了的，哪里比得上借来的？”

夜北脑袋当机半晌，旋即反应过来，“这样就和江姑娘有接触的机会了！”

祁渊睨了两人一眼，没有反驳，不过单从他稍显柔和的面部线条来看，就能得出他现在的心情不错。

“做得不错。”

留下一句话，便迈开了步伐，徒留两人愣在原地。

夜北摸着后脑勺，“主子说什么做得不错？”

夜南噎了一下，都不知道要怎么说他得好了，有时候突然开窍，有时候反射弧又很慢。

通过主子的反应，夜南基本可以肯定主子是看上了那位江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