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旬玙抿了抿唇不说话,一幅听话的好女儿样子。

“女儿知道的,也就是最近这段时间忙了些,再过些日子应当就会好了的。”

姜夫人点点头:“也是,最近不太平,你父亲最近都很少回府,听说是一直住在了当值的地方,也不知道那儿条件怎么样。”姜夫人说着便有些担忧。

旬玙不疑有他:“母亲别担心,父亲那边虽然条件不比家里,但是毕竟是皇城脚下,专门护卫陛下的,陛下宠信父亲,时不时会留他用膳,御膳房做的东西那可比府上要好呢。”

这些都是旬玙难得见到回家的蓟国公的时候,从他嘴里问出来的。

蓟国公从谢灵均出京之前就开始忙碌了起来,每天早出晚归的,等谢灵均出京之后,一直到现在竟然只见忙碌的程度加剧,丝毫不见有所缓和的样子。

直到他干脆宿在了当值的地方,叫家里收拾几件换洗衣裳给他送去,旬玙不放心,提着家里下人收拾的行囊,包袱款款的亲自去了一趟。

所谓眼见为实耳听为虚,如果蓟国公要有很长一段时间住在那儿,那她必须得去看看这地方的环境怎么样。

蓟国公毕竟不是当年的小年轻了,习武之人身上本就有长年累月的旧伤,加上他从年轻的时候就在打仗,好不容易天下太平,能在安阳城养养身体,谁知道竟然平白无故来了场异族联盟。逼得他不得不披挂上阵。

旬玙自从翻羽在山河城那场仗里没了之后,总是在担心蓟国公身上会不会落下什么暗伤。

要是一个没养好,把他的旧疾都勾出来了,那旬玙可就要恨死自己了。

毕竟至今为止,旬玙仍旧认为山河城一战是被她的蝴蝶翅膀给扇出来的。

等到了地方,旬玙先是转着她的大眼睛四处看了一圈,乍一看还算满意。

虽然肯定是比不上蓟国公府的条件的,但是也算是一个干净整洁的修整之处了。

“你怎么来了?”蓟国公看到旬玙的时候很是惊讶。

旬玙抱着他的包袱往蓟国公的方向走:“我来给父亲送换洗的衣物啊。”

蓟国公连忙上前几步,接过旬玙手上的包袱:“胡闹。”他板起脸来斥道,“此处皆是男丁,你一个女儿家,怎好来这。”

旬玙觉得不对,她眯起双眼:“爹爹,你往常可从不在意什么男女大防的。还说过,只要我想,哪儿我都能去。今日怎么就变了口风?”

蓟国公却说:“那能一样吗,往日在家那是哄你,可此处乃皇城腹地,在此处当值的,都是保卫陛下的人。若是在你来过之后出了什么事情,你便是最大的疑犯你明白吗!”

旬玙有点听懂蓟国公的意思了,可正如蓟国公所言,此处乃皇城腹地,可以说是全天下守卫最严密的地方了,会出什么事?能出什么事?

蓟国公有事在瞒着她。旬玙想。

蓟国公不想让她知道,说明这件事事关重大。

皇城腹地,一直守在皇宫里的蓟国公,会出的大事,这些线索慢慢串联起来,在旬玙的脑子里勾勒出了一个念想。

宏正帝会出事。

这个念头吓了旬玙一大跳。

宏正帝是大安现在的定海神针,在太子还未完全长成的情况下,宏正帝如果出事大安必然动荡。

可如果真的是宏正帝有危险,蓟国公既然现在就已经察觉有这个苗头了,又怎么会不去做些措施预防呢?

所以极有可能蓟国公不回家的原因,就是在布置这个预防的事情。

想到这里,旬玙心里有了数,面上却还是配合的摆出了一幅知错但又不太想轻易认错的表情:“那……那除了我也没人能进到这里来,给您送包袱呀。”

蓟国公一向最疼她,见她这幅模样也再说不出什么苛责的话,他叹了口气道:“好了,下次你便让人将包袱送给青鸾门的侍卫,让他们带进来即可。”

话说到这份上,旬玙也就顺着蓟国公给的台阶下来了。

人都已经来了,蓟国公也很久没见女儿了,便多留了旬玙一会儿,父女俩也好说说话。

旬玙哪怕已经知道蓟国公很有可能不是自己的亲生父亲,但是在面对他这样无微不至的关心与疼爱的时候,还是会忍不住迷惑起来。

我真的不是爹爹的亲生女儿吗?那他为什么会对我这么好?可如果我是的话,那之前的一切又该怎么解释呢?

这一切的念头,旬玙都没有对蓟国公表露过半分,包括现在在安慰姜夫人的时候,也是只字不提,只说蓟国公那儿一切都好。

姜夫人也不知道是真的信了,还是随口敷衍她,听旬玙说了那么几句那里的环境,就点了点头说:“那就好,那我就放心了。”

闹得旬玙一肚子安慰的话,都没能说出口。

姜夫人留了旬玙用了晚饭,这才放旬玙回自己的院子里。

旬玙坐在梳妆镜前,任由银绣替她卸妆更衣,自己忍不住闭眼假寐了一会儿。

这一天过得,跟她过了半个月一样,事情都挤到一块儿了。

旬玙在脑海里分析着早晨大和尚与她的对话,想着那块无名的空碑。

依照大和尚的说法,那座墓里应当是没有安葬谁的,但却也不是空空如也。所以最大的可能是,那座墓就像是另一座大型的灵位一样,被人专门安放在了那里。

做什么用也不用细想,猜也能猜出来。这么多年来,每年都无意识地在祭拜的旬玙就是最好的答案。

护国寺啊……能在护国寺的墓地里立一座衣冠冢也许就只是为了让旬玙每年都能祭拜到他们,墓的主人是何身份真是越发应证了旬玙的猜想。

突然旬玙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她突兀地睁开了双眼,盯着铜镜里反射出来的银绣问道:“我今日早晨要去护国寺的消息,你有告诉过谁吗?”

银绣想了一下,摇摇头:“没有,此事也就咱们院子里的几个知道,都没告诉过外头的人。”

那在怀重院静养,连说话的人都只有李嬷嬷的姜夫人,是怎么能够这么快速而准确的知道,她今天早上出去过,并且去的还是护国寺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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