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冯老爷子一句话,寒勿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搞垮整个冯氏企业或是毁掉冯家孙少爷。
正是关键的时刻。
不合时宜的电话响起,没有备注,不能拒绝。
他皱眉接通,“喂,爷爷……”
后面不知道祖孙俩说了什么。
寒勿看向冯老爷子,嘴角微勾,眼神冰冷彻骨。
“冯爷爷爱孙心切,连我爷爷当年欠下的唯一一个人情都用上了,真是让我大为感动,令孙让人差点打断我朋友一条腿,那我要他一条腿,不过分吧!”
“不过分不过分,只要能饶他一条命就够了,”冯老爷子不敢在奢求什么。
儿孙自有儿孙福,自己都已经是半身埋在地下的人,现在,只能在有限的生命里能帮则帮。
寒家保镖亲自监督,冯家少爷在使用麻醉之后才被打断一条腿。
保镖回来复命,如实禀告。
寒勿冷笑着说:“他至少还有麻醉,某人当时可是一声不吭抗下来了。”
越想心里越平衡,当然要找罪魁祸首,“喂,爷爷,您欠冯家的人情我已经帮您还了,这之后要再出点什么事,您也管不着。”
“要不是你小题大做,哪需要你冯爷爷放下面子求我?究竟是谁值得你这么大费周章?”
“没谁,你就当我太无聊了,闲的,”寒勿胡扯一个理由,就很符合他的脾性。
电话那头的人也没有怀疑,突然提起另一件事:“晏家那小子都已经回来继承家主之位,你什么时候回来?”
“怎么,寒氏这是缺了我就生存不下去吗?”
这之后回答他的只有电话挂断的声音。
海外某庄园,一位身穿中山装的老人气血上涌,缓了许久心情才得以平复。
“小勿非要把全天下都得罪光了才满意,这三年不是挺消停的,怎么现在又开始祸害人了?”
身旁的助理俯身回道:“听说还牵扯到了花小少爷,少爷自小就与花少黎少交好,他们又是年轻气盛的年纪,为朋友两肋插刀是常有的事。”
“他什么样我还不清楚,小时候没把人玩死就不错了,还做朋友?去好好查一查,我不想再听见有人告状,四年期限将至,他也该担起应有的责任,”老人背着手望向远方,眼神惆怅。
另一边,冰辞在基地待的好好的,就被唐绛一则消息叫了出去。
“寒勿一直在暗中调查你,”唐绛把证据摆在她面前。
冰辞犹豫着接过,迟迟不敢打开。
唐绛奇怪地看着她,冰辞……为什么逃避?还是说,当年发生了什么事?不然她为什么不以自己的名义回归?
“我好像从来没问过你,为什么以仇扬的名义打比赛?”
“绛哥。”
冰辞还是第一次大声对谁说话,唐绛愣了,她自己也愣了。
“对不起,”冰辞留下密封好的文件离开。
唐绛在后面喊:“寒勿已经查到了梵梵上学的地方,派人跟踪她找到住所,他正在前往的路上。”
冰辞没有停留,打车说了一个地名,在车上联系仇梵。
这场戏,需要有人帮忙来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