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白蝠哗啦一声从他头顶的树上倒挂下来,头下脚上,好奇的打量村长,道:“你也很强啊!”
秦牧不禁皱眉,打量村长一眼,跑到村里取来一口杀猪刀,又从司婆婆的房间里找到一匹白布掖在村长脖子下面,烧了盆热水,用热毛巾给他盖住脸,捂了一会儿。
秦牧揭开毛巾,用杀猪刀嗞滋啦啦的给他剃着胡须,道:“村长,村里的人呢?药师爷爷呢?他不在村里?你看,你的胡子快要拖地了。”
“药师跑了。”
村长叹道:“来了几个女人,寻到这里,把他吓跑了,把我丢在这里。我有没有手脚,爬回房里都不行。”
秦牧吓了一跳,失声道:“村长,你在村口呆了多久了?”
“快两个月了。”
秦牧一阵无语,这老爷子竟然两个月不曾动弹过了,就呆在村口,一动不动,任由风吹雨打黑暗侵袭!
这也算是懒到一种境界了!
熊惜雨却吓了一大跳,从这个村子的石像布局来看,到了夜晚这个残老村的四个石像的光芒根本不可能照到这里,而这个糟老头子竟然在村口躺了近两个月都没有死在黑暗中,难道他是神吗?
还是说黑暗中的诡异对这个糟老头不感兴趣?
秦牧把村长的胡须刮光,给他洗了把脸,又去给他剪去乱糟糟的白发,梳洗整齐,然后把老爷子抱起来放到房里,将身上的衣裳脱了换了一套干净衣裳,再去把旧衣裳洗了。
他又将老爷子抱出来放在躺椅上,沏一壶茶,问道:“马爷他们也没有回来?”
村长道:“马爷回来过一趟,老如来和道主寻了过来,说他不是如来了。老如来把自己的一条胳膊切下来,说是不能还给他儿女,但是可以还给他一条胳膊。”
秦牧失声道:“老如来切掉了自己的胳膊?”
“是啊。老如来的那条胳膊被鸡婆龙叼走了,就在鸡圈里,这些鸡婆龙吃不动。”
村长唏嘘道:“老马爷看起来很冷,恨天恨地的,但老如来将自己的手臂砍下来给他时,他还是感动了,哭了一场,去了大雷音寺坐镇。他说,等新的如来到来,他便会回来。我估计他回不来了,他在等新如来,其实等到他坐在如来的座位上,他便会发现他就是如来。”
秦牧怔怔出神,道:“我正好要去一趟冥谷,顺路去大雷音寺见他。瘸爷爷呢?他不是与马爷形影不离的吗?”
“瘸子与老马爷形影不离,自然是去大雷音寺做客去了,说是怕老马爷吃亏。”
村长露出忧色,道:“我怕老马爷成为了如来之后,发现自己全山上下四大皆空了。”
秦牧也没有看到屠夫、瞎子和哑巴,再度询问,瞎子、屠夫与老道主和如来一起跑了,说是去小玉京看看,哑巴原本留在村子里,就在药师逃走的前一天,哑巴突然发疯,背着自己的家当冲入了黑暗,不知追什么东西去了,至今未归。
而司婆婆也没有回来,应该还在延康国镇压心魔,磨砺心性。
秦牧在村子里四处收拾一番,将各种宝物和疑似宝物的东西都装入两个饕餮袋中,又来到村口的药圃前,伸手指出,一道道飞剑插入药圃四周,钻入地底,在地下切割一番。
秦牧双手高举,虚虚一托,整块药圃径自飞了起来,随即这块药地也被他收入班公措的饕餮袋中。
班公措的饕餮袋比他的袋子更好,内部空间更大,可以放得下一块药地。
秦牧背着药师的药篓子,将村长放在篓子里,村长怒道:“臭小子做什么?放我下来!”
“我不能让你留在这里。”
秦牧紧了紧药篓子:“万一你有个什么差池,谁会知道?今后我去哪里,村长爷爷便随我去哪里!”
村长沉默,心中有些感动,笑道:“放下我吧。傻孩子,我老了,闯荡不动了,而且还答应了阎王,死后要去他的死者生界。我死的时候,会有一头鸟神前来接我。”
秦牧顿时感觉到药篓子无比沉重,如同负山而行,知道村长不愿离开大墟,眨眨眼睛道:“村长爷爷不想见一见延康国师吗?老剑神不想见一见新剑神?延康国师被誉为五百年一出的圣人,值得一见。”
他背后的药篓子顿时变轻了,村长的语气中似乎也带着一丝豪情:“新一代剑神?也罢,我老死之前能够见一见他也是好的。走,我们去见延康国师!”
第二更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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