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中传出熟悉的声音,“老六,什么事?”
矮个中年人提气而喝:“是那小丫头,已经发现我们行踪!”
话音刚落,小院周围房门同时豁开,十几条精壮汉子提着明晃晃大刀跳出。
那脱了道袍的白面“道人”,和锦衣少年,赫然就在这其中。
……
等在巷外的娄西,腿酸得蹲了地。眼见天都快黑了,阿喜还不回来,他站起来就往巷里找去。
七拐八弯,总算找到了个死胡同。但见园中石桌上躺着件道袍,一扇门摔在地上被刀砍成两半。
除此之外,院周围的民宅里如进了贼般乱七八糟,又像是匆忙搬走,很多东西都来不及带走。
“咔擦”一声脆响,娄西踩到了什么。
收脚看去,竟是颗被踩扁的迷你小白菜。娄西的心顿时跌到了谷底,“阿喜……出事了?”
……
这晚夜半三更,更深露浓时,林默缩小自身,逃出了狱。
藏进一个拐角,她才变回原本大小。然后步履轻快地向客栈而去。
阿喜那丫头不知道还哭不哭,她始终不大放心。
要不是这番在狱中,从犯人口中套出了个秘密,她也待不了那么久。只是这个秘密她还一知半解,不能就走。
“咄咄!”林默轻轻敲门。
“谁啊?”掌柜的才开了条缝,就被娄西挤开了身体。
“小姐……”娄西捏着拳头,眼红红的。
“这是怎么了?”林默进了客栈一楼的饭堂,才发现所有梅庄庄民都在。他们大半夜挑着灯不睡觉,聚在一起不知商议着什么。
但见到林默,所有庄民都齐刷刷站了起来。
娄西哽咽:“小姐,阿喜被人掳走了。”
“谁干的?”林默大惊。
“不知道。”这是娄西最抓狂的。
随后,娄西把阿喜失踪之前发生的事,都跟林默说了。
当晚,林默去巷中小院细查。除了屋中央那颗被娄西踩扁了的小小白菜,她还在书架前发现了两颗。
“把书架挪开。”林默说道。
两位庄民听令搬走书架,一个半人高的墙洞赫然出现在所有人眼前,还有丝丝夜风从洞外吹来。
“默默。”
林默正弯腰要追出墙洞,身后夜澜君唤住她。
她转身,眸光无波地望向他。
昏黄烛光中,夜澜君拉起自己衣袖,拿刀割出了血口子,“要不要……”
他话未说完,林默就一脚踢翻他。在仰躺着的他身旁抓起他流血手臂,大口吞吸。
吸饱后,看也不看他的,出了墙洞。
娄西和其他庄民也跟来,但林默走了几步,就在月光下停住脚步。她转身,面对娄西和庄民们。
“你们回去吧,我自己去就好,人多打草惊蛇。”
庄民们都是无条件接受林默吩咐的,齐齐应了声“是”,就调头要走。
“阿娄。”林默唤住娄西,表情丝毫没有怜悯,声音也十分冷淡,“给夜庄主炖些补品吃,照看好他。”
一只钱袋抛给娄西,她又转身袅袅而去。
不知是不是阿喜有意为之,一路上,林默都会在路旁隐蔽处发现迷你小白菜。有的刮在草丛荆棘间,有的落在凌乱石子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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