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珠刚要把酸梅汤放下。
端木徳淑突然不耐烦的开口:“本来就没吃东西,还喝这些,端下去,端下去。”手边烦躁的扯着打结的彩色缕。
戏珠急忙收回欲放下汤碗的手,可怜兮兮的看眼不耐烦的主子,娘娘这两天脾气阴晴不定的,不知道什么事突然便会来这么一下,看什么都不顺眼一样,人家明明只是想让您开开胃吗。
戏珠默默的把手里的酸梅汤放入身后侍女的托盘中,让人端下去,自我安慰着,不喝便不喝吧:“娘娘可要出去走走”
戏珠探着头等了好一会,见娘娘不说话,还再慢慢的扯手里的线,想伸手帮忙,又怕惹了娘娘不耐烦。
吉梧见状,笑嘻嘻的凑过来,漂亮的如同黑珍珠一般的眼睛透着清澈的光:“娘娘,时辰也不早了,不如传甜乐师来唱白蛇怎么样?”
端木徳淑缕线的动作越来越慢,仿佛刚才的躁劲儿过了,说话的语速也慢了下来:“不了,听着怪闹腾的”
吉梧闻言垂下头,早膳也不吃,曲子也不听,突然又眼睛一亮:“要不奴才随娘娘去泛舟。”
“你没事做吗,外面没事了!”
吉梧一缩脑袋,可怜兮兮的:“娘娘又忘了,奴才以后只伺候娘娘了,娘娘”
“那就闭嘴。”
吉梧张张嘴,表情快要哭了,他才回来伺候娘娘没两天,就招了娘娘嫌弃,他
戏珠急忙安抚的拍拍吉梧的肩,不怪他,可能是天气热起来,娘娘这些天脾气有些大,不过清凉小筑和风徐徐,过两天娘娘就有胃口:“你去取些栗子糕来。”
吉梧吸吸眼眶里没有落下的泪,感激的起身:“是,姑姑。”
戏珠看眼神色没有任何变化,还在安安静静整线的皇后娘娘,深蓝色的广袖绣着繁杂的花纹铺在榻上,娘娘微微低垂的神色依旧祥和,白皙的肌肤如今更精致三分,看不出有任何不高兴的迹象,却可能下一秒便有了脾气。
品易忙完琐事往回走,修长高挑的身形上玄色为主,袖口上暗橘色超品镶嵌与墨色融为一体,衣领上绣着精致的雏鸟暗纹,冠戴旁垂下的丝带尾部缀着红色的珊瑚珠,衬的他五官越加立体,仿佛刚刚出门见客的玉面少年。
他停下脚步,见吉梧躲在走廊转角的柱子旁哭。
品易眉头微皱,走过去,声音严厉:“怎么了?”
吉梧吓了一跳,急忙站好,擦擦眼泪,垂下头,心里有些害怕:“回品公公,没没事”
品易看眼再过一个走廊不转处的正殿,声音更加严厉:“不知道娘娘随时会出来,看到你这个样子想什么话。”
“奴才知错,是奴才考虑不周”
“说说看,怎么回事”
吉梧垂着头。
“让你说就说!”
吉梧肩膀瑟缩一瞬,把这些天娘娘好像不太喜欢自己伺候的猜测说了一遍,他本就是伺候人的,又是他非要回来,如今惹了娘娘厌弃,他有什么脸说。
品易看着他垂下的冠帽,心里已经有低,这些天别说吉梧,就是戏珠和自己也没少被娘娘突然起的脾气惊一下,不过他们不觉得有什么,吉梧刚回来,比较怕自己伺候不好而已:“行了,娘娘若是不比喜欢你也不会让你留下,这点委屈都受不得我才要找你师父问问他怎么教徒弟的。”
“不,不品公公不是的”吉梧有些着急,他不是觉得委屈,他是怕是怕伺候不好娘娘被赶出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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