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锅头,要不,我们把林子烧了?”光头张眼看队伍人心惶惶,不由得忧心忡忡地对格桑大叔提议道。
“再耽搁下去,弟兄们的魂都要被逼走了!”见格桑大叔只是颦眉,却依旧抿嘴不语,他不由得加重语气又跟了一句。
说实话,此时此刻,我还是毕竟赞同光头张的想法。毕竟,如果再不把群狼逼出来,那些马脚子和土匪们,就离彻底发疯不远了。
不过,其实细细一想,也容易想到格桑大叔迟迟不放火烧林的原因:此时在这谷子里,吹的可是旋旋风。若是贸然纵火,一直在打转的风儿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扭头针对你。那么,满是货物的骡马,跑也跑不快,躲也躲不开,怎么办?
两害相权,只得硬着头皮吞下群狼的攻心计,也好过冒冒失失地使用火攻,到头来落个两手空空的好啊。
“来了。”格桑大叔并没有即刻驻足,却仿佛从空气里闻到了那股浓烈的夹杂了血腥的杀气一般,停步的同时,也猛地把腰间的马刀噌地一声拔出,牢牢地抓在了手里。
看到他这一果决利索的举动,一众马脚子立即像如临大敌一般,手忙脚乱地稳住各自的马匹,抓紧马刀站定在了原地,一双双杂糅着惊恐和愤恨的眼睛,却无一例外地直瞄瞄盯紧了圈外。
然而,大家都紧张地吐纳了十余次呼吸,狼群却依旧在暗中按兵不动。
难道,是一向料事如神的格桑大叔搞错了?不消说,在如此高压下,绷紧了神经的人开小差,怀疑起自己人的决定,很正常。
为了验明情况,对即将到来的危机做好准备,我也是忍住疲乏,奋力把灵能之瞳的感应力增到了最大。
之前这一里路上,我的心眼几乎时刻在满负荷运转,此前刚被迫歇了一歇。但现在,在这傻瓜都能感受到不妥的沉重气氛下,我哪里还敢松懈?技能冷却一恢复,我立马就展开了监测气机的严密网络。
捕捉到群狼气息的一刹那,我也有点怀疑自己的判断,因为那前前后后彷徨在马帮周围的野狼们的模样还是那般懒散,跟心眼所见那欲盖弥彰的杀气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
脑袋里飞速间之前的一系列诡异之处整合在一起后,我恍然大悟的同时,也不由得暗叫不好:这头狼简直是个天才,若放在人中,起码也是枭雄它这一波操作,竟好比把内力运用到极致的武林高手一般,轻松地靠变更了一点点突袭的节奏,已经把马脚子们的严阵以待生生拖出了一丝破绽。
为何?马脚子们的神经本就一路紧绷,此时更是在锅头格桑大叔的号令下强行拉紧,众人本就倒头的状态已经是强弩之末。而狼群则在这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压抑气氛之下,又耐住性子再拖了一拖。
这一忍,可不得了,竟生生把大家硬着头皮撑起的锐气给恰巧让了过去!而正如武人过招般,攻势锐气一过,必然就会露出一个怠懈期。
狼群的等待的机会,原来一直就是这时!
想到这里,我一声“糟糕!”还没说出口,草丛里一头灰毛公狼已经悄然发难。
只听一阵“嗷嗷!”的低吼,那体形比大狗还生生大出一圈的恶狼已经平地跃起老高,头一伸,口一张,已经纵到了一个水牛般强壮的马脚子身上,尖牙瞬间就扎进了他健硕的颈子,鲜红的血柱顿时就窜起老高。
“大牛。”
事情发生得实在太快。等到众人反应过来,那狼已经一甩脖子,撕破了那叫名为大牛的马脚子的颈动脉。
随即,那立起身子来足足有一人多还要高的大狼,更是嚣张地踩着他无力瘫倒的身躯落到了地下,从被热血染成猩红的狼嘴里呲牙咧嘴地发出“呼呼”的低沉咆哮,竟猝不及防地把众人一时震慑得愣在了原地。
就是这一瞬间的呆滞,马脚子们就为此付出了沉重的代价。
随着一阵“嗷嗷!”的撕咬声响彻四周,马帮队伍里不知何时突然多出了四、五十头灰黑相间的野狼,那些狼体形虽然不如打头阵的那匹大狼巨大,但凶残程度却丝毫不在其下。
一时间,狼牙交错,血肉横飞,人叫马嘶,连绵不绝,顷刻中,又有数名马脚子惨遭毒手,丧命狼口。
“老子跟你们拼了!”光头张眼见自己又折了一个手下,不由怒气上冲,也顾不得恐惧,二话不说就抡起大刀朝一匹迎面扑来的黑背灰狼头顶猛劈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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