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头一般的恶罗海王愣神间,手持长枪如入无人之境的莎伦已经又扫翻一排兵士。余光一瞟,我随即发现,陨铁银枪在她手里其实发挥不出全部威力,究其原因,只因为打法粗犷豪迈的莎伦习惯了大开大合的招式,那银龙出水般的枪法反而不太合她胃口。
果然,长枪被莎伦当作棍棒使用之后,扫倒的敌人并没有受到致命损伤,最多折损几块骨头,后退出战区简单包扎了一下就又补了过来。打了小半天,敌人的数目并没有减少太多。看到这情形,我不由得眯着眼睛微微皱了皱眉头。
对面那体态臃肿的恶罗海王还真是一个人精。我眉宇间的纠结根本没有持续太久,但他却依然敏锐地捕捉到了我皱眉的瞬间。随后,也不知是心存侥幸还是从哪里找来的自信,那厮见识过莎伦的武勇后,居然贼心不死地向手下招呼道:
“围起来!围起来!先杀卡瓦格博,再拿面茨姆!”
“唉,不知天高地厚。”本来哥还指望你自个儿束手就擒呢,结果到最后还是要动手。到底是高估了蝼蚁们的眼光,为何就不能好好看清双方的差距呢?
轻叹间,我已经默默开启了灵能之瞳,肉眼的目光虽然依旧看定那恨不得把我生吞活剥的恶罗海王,心眼的感知范围却已经悄然展开,无声无息地覆盖了我周围方圆五、六米的范围。
“杀!”看到我摆开架势后就没有其他动作,一名猫着腰绕到我身后的士兵为了邀功,求胜心切地朝我后心“刷”地就是刺出一枪。
眼看枪尖就要没入我的背后命门,那甲士估计手心都渗出了汗珠,眼前甚至都浮现出了论功行赏,圈地封王的恍惚。只是,这一切,包括他眼神里一闪而过的白日梦,都被我的心眼全数捕捉到了。
眼看那血气未干的枪尖即将接触到我的身体时,我早已催动灵力,靠内观通灵将肉身同步率提升到了百分之七十,侧身一闪,就轻松地避过了那一招拙劣的偷袭。
这一手闪避,我施展得轻松,看在甲士们眼中,却十分梦幻。他们所看到的情形,多半是我脑后生眼一般,就着长矛近身的时机,灵巧地一个侧身,顺势一抓,就把那黑铁重矛抓到了手里。
那甲士想抽,却如蚍蜉撼树一般,无论如何都抽不回去了。
“如何?不来了?那就轮到我了。”看到严阵以待的众侍卫被我气定神闲的神态所震慑,我顿时也没有了再继续玩弄对方的心情,弹指间,已经凝聚了心气,做出一根火凤金羽,手一晃,化作丈二长短的一把大斧,猛地提升了肉身同步率奋力一挥,把眼前目瞪口呆的甲士,连同他那把红缨长枪,狠狠劈成了两段。
本来就在幻境之中,稍微显露下杀气,试试锋芒,也未尝不可。
想到这里,我握住断在手里的半截长枪,反手一掷,差点取了那满脸惊恐的恶罗海王的狗命。若非一名侍卫奋不顾身地舍命挡枪把他救下,说不定我已经干净利索地终结了这一幕多余的考验。
擒贼先擒王。经历过几次冒险,我的思想,无论是战斗,还是分析,都已经趋近成熟,自然是想用最小的代价,最快捷地方式,达到既定的目标。
只是,对方虽然是幻象所生,却也不似简单地投影,居然惟妙惟肖地反射出了人们在恐惧下的歇斯底里
“快!保护我!拦住他!”
那体态肥胖的恶罗海王,目睹舍身挡标枪的甲士被我随手一投枪刺穿后,早一个站立不稳,失足跌坐在了地上,涕泪连连地招呼起四处奔涌过来的甲士,妄图用压倒性的数量优势,把我们的锐气磨砺殆尽。
唉,不过是苟延残喘,垂死挣扎罢了。瞟眼一看,对面数量翻倍的兵力似乎并没有如预期般显示出战力的增强,无论是面对莎伦还是我,多余的甲士依旧不敢上前,只是警惕地与我们在包围圈外保持着五步的距离。
我们进,他们就退,我们退,他们则小心翼翼地上前几步……无论丧心病狂的恶罗海王如何叫嚣,本能惜命的甲士们也不敢妄自逾越雷池半步。
只是,僵持总不是办法。即便是对方有意拖延,我们也没有条件在这里浪费时间。摸清对方的策略和进退规律后,我佯装抢上几步,瞅准敌人后撤的机会,转身朝悬崖对面的莎伦把火凤金羽幻化而成的大斧扔了过去。同时,朝那杀得兴起,战意正酣的女武神大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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