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柜子一提醒,马上反应了过来,接过他从梦昭手里拿过来的那面沉甸甸的铜镜,用手掂量了一番,瞬间被那似曾相似的感觉所震慑。
没错!这面其貌不扬的铜镜,跟我之前用来超度樵郎残魂的那面罗荃法师的如意宝镜,的确在灵能的博动上,是在同一个频段。
想到这里,我急忙从背包里取出那面过度使用后显得锈迹斑斑的如意宝镜,准备好好对照看看。
哪知,不知是入藏区后被圣洁的水土地气滋养的缘故,抑或是感应到这里其他铜镜的共鸣,从布包里取出那面镜子时,表面的铜绿和锈迹竟然全数褪尽了,抖下厚厚一层锈灰之余,更是焕然一新地显出一阵灵气四溢的光泽来。
我还在惊诧,那边一路上本就缩手缩脚,感觉一直放不开胆子的桑杰,见到两尊碎裂一地的罗汉像,终于坚持不住,腿一软,就双膝着地地跪倒在了雕像前,呢喃地重复着一些我们听不懂的藏语。
“喂!兄弟,你这是怎么了?我可不曾记得,当日球场上那个飞上飞下,天不怕地不怕的桑杰同学,如今怎么会变成这么个畏首畏尾的怂蛋了呢?”
柜子嘴快,话一出口,早被旁边的梦昭拐了一肘子“真是的,有你这么说话的吗?桑杰兄弟,你别在意,他嘴笨……”
“哈哈哈!”看到柜子被梦昭教训,却只敢顾自挠头的怂样,我忍不住笑出了声来。不过话说回来,柜子的话的确一点毛病没有。其实我从刚才起就发现了,记忆里那个球场上威风八面的小个子桑杰,现在怎么变得如此小心了呢?
想到这里,我的脑海里顿时浮现出那场让我至今回想起来都记忆犹新的比赛来。
那是桑杰脚踝受伤前的时候。当时我们学校正和邻市的兄弟学校争夺的出线权,桑杰作为学校的主力后卫,表现十分活跃。
当时他有一个引爆全场的进球,简直就是他整场比赛的缩影:只记得,那时刚好我们校队外线射手失准,皮球从三分线外射出,砸在篮框上高高弹起,篮下四、五名大个子球员都仰头对那即将落下的皮球虎视眈眈
就在这时,只听一声惊雷般的高呼:“是我的!”,一道人影一闪,英雄已经闪亮登场。
只见桑杰从几条长人的身边脱颖而出,生生靠着自己足足一米二的逆天弹跳,比对方防守球员还有我方自己的内线,早一秒触碰到了篮球
随即,只听“嘭!”地一声爆响,桑杰已经隔着对方中锋的阻拦,把皮球狠狠补扣进了篮框!
“哇!”
“太残暴了!连自己家中锋的篮板都摘啊!”
“帅呆了!这隔扣!五佳球!”
全场沸腾的同时,也让众人记住了桑杰的名字,记住了这个来自云贵高原和青藏高原交际处的小伙子……虽然之后他就因为过于拼命的打法,引发了脚踝的严重伤病,从而提前结束了他还没开始的运动生涯,但他那敢打敢拼的精神,却早已折服了我们这班一起看他进步的兄弟们。
如此一想,跟那时的桑杰一比,现在的桑杰兄弟,好像还真少了许多血性呢。是受伤的缘故吗?突然想起之前招待我们时,桑杰贤惠的妻子央金那微微隆起的腹部,我似乎明白了。
“桑杰,你小子,要当爹了吗?”试探着问了他一句,看他眨巴着炯炯有神的大眼睛,朴实地憨笑着轻轻点了点头,我和柜子都忍不住上前重重捶了他一拳。
“早说嘛!恭喜啊!”
这样一来就说得通了。毕竟,桑杰现在也是有了家室的人,再也不是以前那个凡事只知道干的毛头小伙子,而是一个有责任心的顾家好男人了。虽然少了几分热血,但却多了更多对妻儿父母们的责任。
好样的,兄弟。
想到这里,我也不再纠结桑杰的变化,先是让有了老婆的桑杰退到一边,又把如胶似漆的柜子和梦昭拉到身后,这才手一晃,再次幻化出两根精亮的火凤金羽,顷刻间变成两把双如月望刀,把其中一把递给了并不迷信的外国大妞莎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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