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瑞忙谦逊了几句,却又遭到了其他郎官‘轰炸式’的称赞,当真让他有些受宠若惊了。
趁着坊门关闭前,李昭德并一众郎官与娄师德辞别,在咚咚作响的街鼓声中各自散去。郑瑞、王三娘、裴恒和魏仲卿四人则分别与娄师德、娄大郎、娄彦君祖孙三个一一辞别,而后上马离开。
“元瑟……若是你的方法成功了,你可就是我魏家的救命恩人呐!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才好了!”魏仲卿红着眼眶再次与郑瑞致谢,心情激动的不能自己。
“不过是动动嘴皮子的事,不必挂怀!”郑瑞道。
“魏二郎,你这就见外了,如今八字还没有一撇呐,等到你叔父全须全尾的出来了,再说谢谢也来得及,到时候请阿瑞吃顿酒也就是了!”裴恒道,“还有……”
“还有不能忘了请你裴大郎,对不?”郑瑞接过裴恒的话道。
“是极是极!”裴恒连连点头,一副恨不得现在就请他去喝酒的架势。
“要得要得!”魏仲卿擦了擦眼角,笑着连连点头,心中原先的一股子愁闷、对郑瑞那种不知该如何致谢的烦恼,被裴、郑两人默契的一搭一唱给冲散了不少,心情也格外的轻松起来。
“话说阿瑞今日可是出了大风头呢!”裴恒羡慕道,“说不得这些郎官里面会有几个今科考官……不好说就让你捡个状元回来呐!”
“那就承你吉言了!”郑瑞倒是不谦虚,笑着接了茬。
“嘿,我终于知道你们俩能成兄弟的原因了!”王三娘故作大惊小怪的道。
见两人郑瑞和裴恒疑惑的看过来,王三娘露齿一笑,毫不客气的讽刺道:“脸皮跟拐了弯的城墙似的!”
“什么意思?”魏仲卿恍恍惚惚的还没反应过来。
郑瑞和裴恒齐齐叹了口气,苦笑道:“厚呗!”
王三娘得意一笑,又瞥了一眼郑瑞道:“不过你们也别光想好事,若是这事情真成功了,某个出主意的人,怕是要把来俊臣和魏王他们给得罪狠了。我可是听的真真切切的,郎官们话里话外的意思,那魏王武承嗣就是始作俑者!”
王三娘本意是为了煞一煞他们几个的得意劲儿,但说到后来,自己也觉得很有道理,竟跟着提心吊胆起来。
闻得此言,郑瑞也苦了脸,“还真把这茬给忘了,看来出风头这种事,以后还是不要干了!”
“听三娘这么一说,我突然没这么羡慕兄弟你了!”裴恒抹了把虚汗道,“希望郎官们口风严谨些,别把你抖搂出来了!”
“但愿如此吧!”王三娘担心的看向郑瑞,她可不希望郑瑞有任何的意外,心里又想,要不要借二兄的关系和武攸义套套交情,那家伙还是蛮讲义气的,又是武家的一份子,应该能帮着说些好话吧?
“若是真因为此事连累了元瑟,那我……”魏仲卿也开始担心起来了,心中不免起了几分歉疚。
见大伙为他担心不已,郑瑞反而洒然一笑,道:“我不过一个小人物,哪里值得他们费心对付了,况且我就是一个出主意的,具体去施行的又不是我,怎么也恼不到我身上不是?”
“也只能这么想了。”
王三娘、裴恒和魏仲卿三人都没了方才的好心情。
半刻后,王三娘与郑瑞一道回了思源斋。铃铛和阿莫还在思源斋里焦急的等着王三娘一道回王府呢。
两人一起进了门,却见钱辉坐立不安的等在厅堂里。
“出什么事了?”郑瑞上前问道。
钱辉忙起身与郑瑞见了礼,见到郑瑞身后的王三娘,又忙忙的与三娘行了一礼,这才一脸郁闷外带气怒的开口道:“吴韦弦那小子又去赌坊了!”
郑瑞闻言大皱眉头,冷声道:“这家伙死性不改?你不会进去把人给我揪回来?”
“我倒是想揪他回来,可我进去之后,根本找不见他啊!”钱辉苦着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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