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拂拍了拍温若画水淋淋的脸,很好心地提醒:“毕竟早春时节呢,快回去换衣服呢,不然感冒了可就不太好了。”
似是想起什么,又轻笑着语调幽魅地补了句,“不要再有下次了,不然的话,人间这么美好,你就不一定能见到了。”
正欲离开的温若画吓得脸色煞白,拔腿就跑,那个快法子,奥运冠军应该有她一席之地。
不知跑了多久,温若画砰地撞上一个人。
连乐被撞地嗷了一声,手捂着鼻子没好气地看着撞自己的人,“跑这么快,有鬼追你啊?”
温若画脸色一白。
特么的奚拂比鬼还可怕好不好?
鬼敢来回淹她这么多遍么?但奚拂敢。
连乐看温若画这幅狼狈不堪的受惊模样,也没多说什么,只问了句,“你有看见我姑姑么?”
温若画一愣,“你姑姑是谁?”
她没听说连乐什么时候多了位姑姑啊?
“奚拂,就是你舅舅温即月的未婚……”连乐看向温若画,却发现刚还在和自己说话的人瞬间不见了。
温若画在听见奚拂这两个字就跑地比兔子还快了。
连乐:“……”
一脸莫名其妙。
然后有些郁闷地轻叹一声,她今天晚上找姑姑一圈了,都没看见她,也没看见自家二哥,要不是知道二哥性子淡漠,而姑姑又是有准姑父的人了,她都要怀疑两人是不是偷摸着约会去了。
此时,这位有准姑父的姑姑偏头看了眼左前方的假山,懒洋洋地开口:“看那么久好戏也该出来了吧!”
话音落下,一道颀长的身影从假山后面不急不缓地走了出来。
正是连乐口中那位性子淡漠的二哥。
如此熟悉的出场方式,仿佛场景重现,不过就是人物对调了一番。
奚拂瞅他一眼,“连二少什么时候有了听人墙角的嗜好?”
“不久前跟人学的。”连夙轻飘飘地回了句。
奚拂:“……”
她自然明白连夙的言下之意,合着是跟她学的呗!
轻啧一声,“温若画好歹是不久前跟你表白过的人,看我这么欺负她竟然没有出来阻止!”
“那不然呢?欺负你么?”连夙抬眸看了奚拂一眼,很是淡然地反问。
奚拂一眯眼睛,“你敢?!”
连夙看着她,似有若无地牵了下嘴角,“不敢。”
奚拂这才冷哼一声,“话说回来,如果不是你,我还摊不上温若画的针对算计。”
见连夙看了过来,奚拂又啧了一声,“我和温若画又没有什么过节,估计就是刚才跟你表白完后又折回来了,正好看见我跟你在一起。”
“这么说还是我连累了你?”
“不然呢?总不能是因为我要嫁给她舅舅当她舅妈吧?”奚拂耸肩漫不经心地道。
听着奚拂的话,连夙沉默了一瞬,就连清冽如泉的凤眸中情绪都敛去了些,容色看上去有些淡漠。
“说不定就是这个原因呢!”片刻,他清清淡淡道。
奚拂盯着连夙。
连夙眉梢微挑,“盯着我作甚?”
“我觉得你不对劲。”
连夙一顿,就听见奚拂玩笑般地道:“我严重怀疑你在推卸责任。”
连夙偏头看着她,似是莞尔一笑,“什么责任?”
“温若画是你的桃花吧,我只是被你这朵桃花无辜殃及的池鱼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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