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涧月:“啊,啊,啊,啊……”
风涧澈:“啊?啊……”
“一声平,二声扬,三声拐弯,四声降,有那么难吗?你怎么就是学不会。”马车里,风涧月拿着纸笔耐心地教着,之前风涧澈说想学拼音,一直到现在才有时间教,也就是今天,风涧月发现了这个世界上出来耍任务以外最难的两件事:教楼罗英语,教风涧澈拼音。
风涧澈不好意思的摇了摇头,“本来是会的,但你又说有个轻音,好复杂!”
马车外,楼罗黑着脸,没想到风涧月连拼音都教给风涧澈了!
“轻音不会吗?你来一遍轻音我听听!”风涧月拿出十足的耐心,没有教不好的学生,只有不会教的老师,这么多年都教过来了,就不信他风涧澈还学不会一个拼音!
风涧澈憋了好长一口气,“啊~”
“……”
风涧澈心想,难道不对吗?干脆调整好状态,再来一次,“啊~~~”
“……”
“噗嗤哈哈哈啊哈哈~”楼罗虽然看不见马车里的情形,但却听得一清二楚,“风大大,你啊哈哈哈,好生凶猛,笑死我了!”
不止楼罗,隔壁马车里的云卿韵和风涧序也听见了,只是两个小屁孩丝毫不太懂,也有可能是在畏惧什么,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风涧月黑着一张脸,这人的声音怎么可以那么的苏(****),这要是在某江的地盘,那绝对是个受。
看空气突然安静下来,风涧月的脸色也不太对,风涧澈壮着胆子,“要不,我再来一遍?”
“不不不,不用了!”风涧月连忙拒接,这要是继续,指不定外面那几位能脑补出什么大戏呢,“我们学下一个。”
“哦,哦,哦,哦。”
“哦,哦,哦,哦。”
不错,风涧月欣慰的笑着,继续教着。
“呃,呃,呃,呃。”
“呃……呃……呃啊~~”
“……”
外面的楼罗已经笑岔气了,“风大大,要不算了吧!我感觉他也学不会!”
一听这话,风涧澈瞬间垮着脸,恨不得一掌把楼罗震飞。然后又不服输似的再试了一次,“呃~呃……呃啊……再来……呃……”
风涧月:突然好想死遁回家是怎么回事?
“那个,阿澈,要不咱改天再学?”这是什么大型社死现场啊!当年她上幼儿园的时候也没觉得这个拼音有什么难的啊!
“不行,就今天!”风涧澈黑着脸。风涧月知道他是个要强的性格,也懒得阻止。
于是就出现了这样一幕,一路上,马车里传出奇奇怪怪的声音,令人浮想联翩。楼罗憋着笑,一句话也不敢说,脸憋的涨红。全程风涧月尬得能用脚趾抠出一座听萧山。风涧月那叫一个后悔啊!当初为什么没有把《魔非魔》写成一本纯爱文呢!风涧澈是受,那谁是攻呢!《师尊在上》沈卓翌做攻,《师叔疼疼我》楼罗做攻,《我在听萧山二三事儿》直接开后宫,爽文套路。
一想到这些,风涧月竟然笑得比楼罗还欢。这是一桩由学拼音引起的惨案。
楼罗听着这个想笑又不敢笑的声音,不禁好奇,“风大大,你笑什么呢?”
“阿澈,你在这里慢慢学,我出去和楼罗说些话,扑哈哈哈!”抱歉,风涧月实在没憋住!说着,风涧月钻出马车,小声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楼罗。
楼罗一张老脸黑到不行,没想到风涧月比他还能脑补,“风大大,温馨提示,你的这个想法很危险。”
“呃啊~”
马车里又传出来风涧澈学拼音的声音,风涧月不禁感慨,都这样了,他还没崩溃,真是毅力惊人!
另一辆马车上,风涧序埋怨到“阿姐怎么都不跟我同乘,阿姐只喜欢澈哥哥!”
云卿韵安慰地拍了拍风涧序的脑袋,“师兄比我们更能照顾好师尊,而且,师尊好像在叫师兄心法!”
风涧序郁闷地埋着头,“可我也想学啊!”
辗转到了地金城,漫天黄沙笼罩了整座城,城墙都是用黄土堆砌的。这里气候炎热,跟盛淮相比,就是另外一副全然不同的风貌,根本看不到一点积雪,唯一能让人感受到冬季气息的,也就是吹过来的阵阵风里透着对风涧月满满的恶意。
风涧澈下车伸手扶住风涧月,风涧月便顺势跳下。虽然,风有些刺骨,但也好过盛淮几尺厚的积雪,想想往年,别冻成狗一样,一到冬季就随迁越冬,倒是没想到,地金城倒是挺适合越冬的。可惜今年太忙了,任务一个接一个,系统压榨玩家,校长压榨员工,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不带休息的。
风涧月从衣袖里拿出一封信递给楼罗,“这是葛叔的家书,你去送,然后把他的家人护送到盛淮。”
楼罗脸上净是不可思议的表情,“风涧月,你使唤我上瘾了是不是?”
“没大没小,连风大大都不叫了!”风涧月叹了口气,意味深长地看向风涧澈,“时间久了,感情淡了,阿澈你看,你师叔都不肯帮我忙了!”
“得得得,我去,我去行了吧!”楼罗一脸的黑线,就会用风涧澈压他。
风涧月一副“男主在手,天下我有”的表情,这表情实在是太贱了,楼罗真想一巴掌扇过去。
“谢了!”
“不客气!”楼罗强颜欢笑,接过牛皮色纸信封,“拿风大大,你看我还用回来吗?”
“随你。”反正这一趟容锦没有了,危险系数降低七分,想来也不会遇到什么大事。
几人一并进了城,而后楼罗就与大部队分开了!血眼魔可是小说里出现的boss,好在这一段是纯打怪,没有什么支线剧情,不需要改甜文。但有了蓝兴城的前车之鉴,风涧月可再也不敢凭原著充胖子了!
地金城里一片萧然,肉眼可见的地方不见一株绿植,就连街口的几棵枯树也早已枯萎,乱窜的枯枝像一只凶神恶煞的鬼,枯枝上绑着各色随风飘摇的褪色麻布条,像是在指引那些在风沙中迷路的人们回家。
为了显得男主身世凄惨,风涧月特意将他的出生地安排成一个荒芜的沙漠,现在想想,悔不当初啊!
“阿姐,我想先去看看我娘!”风涧澈开口到。
风涧月点了点头,先找了个客栈把风涧序和云卿韵安顿好,然后就跟风涧澈出门了。
都到人家老家了,不让人去祭拜祭拜生母的确不合适。买了些香烛纸钱,风涧月便跟着风涧澈走了!
在城外的荒漠上东拐西绕半天才找到一颗枯萎的树,风涧澈拿出事先备好的布条系在枯木上,便系边说,“在地金,人死后便要葬于大漠,不用立碑,只要在坟边种一棵树,每年在树上帮一根布条,树若能常青,便说明那离世之人转世后能一世安康,这些年我都没有回来过,连树死了都不知道,我是不是很不孝!”
风涧月看着风涧澈系上一根布条,总共系了六跟,她已经离世六年了吗?“你这不是回来了吗?而且她若是知道你现在过得那么好,一定很高兴。”
“娘若是知道,我有一个那么爱我的阿姐一定很高兴。”
风涧月心虚得说不出话来,这要是在原著,估计风涧澈的娘亲棺材板都压不住,要起来弄死她。
“人葬在大漠,要埋得深一点,不然沙被吹走,尸骨也是会被吹走的!也不知道娘亲的尸骨还在不在!”
风涧月一愣,这不是是又要挖坟吧!“她会在天上看着你!”言下之意:别惦记着挖坟。
地上燃起香烛和纸钱,烛火在风中摇曳,纸灰被扬得老高。风涧澈跪在树边,风涧月也鬼使神差地跪下,跪下后才想起来,这又不是她娘亲,乱跪不合适吧!也不知道风涧澈会不会多想。
风涧澈看了一眼并排跪着的风涧月,“阿姐可以不用跪的!”
“按理说,她是风家二夫人,我该叫她一声二娘,跪跪,也无妨!”风涧月扶额,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不知不觉就给跪了。
风涧月拿去一把纸钱,一点点往火堆里添。根据原著里的说法,风涧澈的娘亲当初只是风家一个洗衣丫鬟,只因长得娇巧可人,被风运长看中,收坐了二房,结果被大夫人刁难,再加上她本身对风运长就没有感情,就带球出逃,来了地金!
忽的,风涧月看到树根下的细沙还有些湿润,这树还没死透,“阿澈,你种的这是什么树?”
“冬青,是娘最喜欢的冬青!”风涧澈柔声到。
在沙漠里种冬青,不死才怪,当初要是种的沙柳多好啊!指不定现在都长成参天大树了!风涧月起身,往树干中输入灵力,又将身上牛皮水袋里的水倒在树根上。可惜她学的不是木系术法,不然怎么会连这么一棵树都救不活,输了半天灵力,也只在指头上冒出一支新芽,她尽力了。
“你的冬青,定能常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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