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东血案告破。李长安成了左邻右舍互相传送的破案英雄。徐县令还赏了五十两银子,让贾甫顺送到李长安的手上。
李长安自然是用这笔赏银请秦琼和贾甫顺喝酒。除此之外,他还蛮着李长安,偷偷地去勾栏听了一回曲子,舒舒服服地喝了一次花酒,最终守身如玉地回家。
接下来的日子,李长安尽力安抚好李安之的情绪,将她从悲伤的世界里带了出来,陪她从县衙领回那两名死去的乞丐的尸体,找了一处定好的地块葬了。李安之对于李长安所做的一切,自然是感激涕零,决定死心塌地跟着李长安。
李长安非常好奇李安之那天去城东取的是什么东西,但并没有去询问,只是将它埋在了心底。
李老头和李夫人和丫鬟们听说李长安协助官府破了城东血案,多多少少是有些高兴的。也就李老头一直端着,看不出什么心情,但心底一定是引以为傲的。
李长安做了一件定好的事情,这是一回事。他一直在家吃闲饭,又是一回事。李老头看着李长安不做什么正事,成天带着李安之早出晚归,四处玩耍,说不得有些焦虑和担忧。
这日,李长安照旧早早地带着李安之出门去了。桃花在前院指挥丫鬟们搞卫生,随口问道:“爷,今儿个又要去哪里?”
“随便逛逛。”李长安也随意回应了一下,出门而去。
李老头孤独地坐正厅的太师椅上,抚膺长叹:“这败家玩意!又出去玩了!”
李母从内院走出来,宽慰道:“长安还是个孩子,老爷何必过于苛求。他总有一天会长大的。”
“哼哼!十五岁还小吗?只怕你我归天,他还没有长大!你看看别人家的孩子也是十五岁,却个个有出息。不说别的,就长安咬了的陈公子,也是十五六人的年纪,但人家早就出来单干,在老家搞了两家店铺,赚了不少钱!”
“这你都知道?”李母用一种异样的眼神看着李老头,开始怀疑李老头主张搬家的原因了。
李老头商量道:“要不,我们在这历城,给长安这小子找份事做?”
“什么事?”
李母道:“我们家的长安可从来没受过苦,他能干什么?”
“你看看!他能干什么?慈母多败儿,他什么都干不了,都是你一个娘惯的!我说送他去学点傍身的武艺,将来可以在军中谋个一官半职,你说舞刀弄枪的太危险。我说送他去书院读书吧,你又说离家太远,他一个人出门在外照顾不好自己,索性自己请先生到家来教。请就请吧,一连请了五个先生,都被他气跑了。就说那第五个先生陈伯远,年过古稀,也算是老家那一片德高望重的大儒,被你的宝贝儿子气得吐血!现在好了,你儿子文不成武不就,什么都是半吊子,你满意了?”
李老头越说越激动。丫鬟们都害怕得躲了起来。
李母忍不住抽泣起来,看起来十分委屈,幽幽说道:“这时你来怪我了?长安七岁时,你这个糟老头子就带着他去勾栏听曲,你以为我不知道?还有老家的财神赌坊,你也带着他去了不下百次把?”
李老头和李母正在互相数落的时候,桃花蹑手蹑脚地走进正厅禀报:“老爷,夫人,隔壁的秦琼秦大爷来了。”
“哦?请他进来。”李老头有些意外。这段时间以来,都是李长安如找的秦琼。秦琼忙于公务,可还从来没有登门拜访。
秦琼从外面走了进来,向李老头和李母问好:“秦琼今日才得来拜见伯父伯母,还请恕罪。”
“哪里的话!快快请坐。你可是远近闻名的大英雄啊!今日大驾光临,真是令寒舍蓬荜生辉。”李老头一阵吹捧。
秦琼左右看了看,笑道:“伯父说笑了。长安贤弟不在家吗?”
李母道:“长安一大早就出去了。说是去逛逛,带安之那丫头散散心。秦英雄找长安有事儿?”
秦琼从怀里拿出了一张纸,递给李老头道:“这是县衙的招贤令。我从军营回来的路上碰到衙门得贾捕头,他给我的。”
“招贤令?”李老头来了兴趣,接过一看,原来是县衙有三名老捕头年老体衰,领了赏钱回家去了。现在正是用人之际,衙门的捕头少了些,特下了一个招贤令,希望从全社会选拔优秀之人填补空缺。
“老爷,你要去试试?”李母问道。
……
李老头无奈道:“我这把岁数了,哪里能去舞刀弄棒?更别提和贼子拼命了。”
李母道:“那咱们家长安更是去不得了。你刚才还说他文不成武不就。”
秦琼道:“长安贤弟颇有断案之才。衙门正缺少这样的人才。前段时间的城东血案,他可是在短短三个时辰就把案子破了的。”
秦琼说道城东血案,李老头和李母的脸上不自觉地浮现出自豪的笑容。但是,作为一个母亲,到底还是不愿自己的孩子去做危险的职业。
李母觉得捕头这个行当太过于危险了,保不定在哪一天抓捕贼人的时候一命呜呼:“对于长安的断案之才,我们是不可否认的。但是,秦英雄,我还是觉得我们家长安不适合。他散漫自由惯了,铁定适应不了衙门得规矩。可能辛苦你白跑一趟了。”
李老头却与李母持不同的意见:“你啊你!真是头发长见识短!莫让人家笑话!我们家长安能为衙门效力,无疑是他的福气,也是我们李家的福气。咱们家长安去了衙门做事,虽不见得能够家财万贯,但还是有机会光宗耀祖的。”
秦琼笑道:“李伯父说的极是。长安少年才子,年轻有为。他若肯去衙门效力,自然是前途无量。伯母,还请您再考虑考虑?”
李母道:“没什么好考虑的。我始终认为咱们家长安不适合去衙门做事。”
“妇人之见!妇人之见!”李老头道:“机会来的时候,怎么能轻易放弃?这个家,还是我做主!秦英雄,你放心,等长安回来,我会告诉他的。”
“甚好!秦某公务在身,不便叨扰,下次一定来跟伯父喝几杯。”秦琼起身离去,留下李母的叹息声和李老头兴奋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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