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边议论江德富能掐会算,边匆忙收割麦子。
这几天的温度不到四十度也差不多了,因为太热,麦子发焦,有不少麦粒都散落到地里面,惹得农人很是心疼。
“德富,你读过书,知道得多,你说这麦子该怎么割,都落地里了!”人们实在没办法了,这样的天气几十年难遇,有人找到江德富支招。
还是人家江家明智,提前那几天就收割晚了,避免了这些麻烦。以后种庄稼绝对要跟江家学,不会在质疑了,真是吃一堑长一智。
“淋些水到麦子面,会损失少些!”江德富说道。前世他就见过农户收割机收割因为太干,只好撒水后再收割。
有人按照他说的方法做,返潮一些的麦子果然没有炸粒,不少人开始效仿。
因为出现这种状况,很多农户干脆也不休息了,基本24小时彻夜抢收麦子。
就这样在四月初的没几天,石匣子村附近的麦子基本收割完毕。不像往年有些人收割一块地,就歇歇开始打场,边打场边收割。
今年基本都是一口气赶紧割完,然后垛在场里面。
高高的麦垛林立,形成了村里特有的景象。江德富饭后在村里闲逛的时候,看到这样的景色一阵舒畅,这跟艺术家笔下的油画一样美丽的景色,在前世是很少见的。
……
这天中午。
石匣子及周围的村人风风火火收割完麦子,看着高高的麦垛,思考着下一步打场的辛苦,准备偷懒休息片刻的时候。
外面一阵锣声鼓声想起来。
“歇晌都不让人安生!真他娘不叫人安生!”有人刚从小憩睡梦中进行,忍不住骂人。
过了片刻功夫,有人在叫喊,但听不清叫喊什么,只是声音一场凄厉。
“额的娘哎!”江德富刚从午休睡梦中醒来,就听到张桂兰的惊呼声。
“二哥、三哥、德花!”快快拿单子被褥去盖麦子,她的声音凄厉,带说惊慌的哭声。
他们跑到外面,大家都傻了!只见铺天盖地的蝗虫从远处飞沙走砾地就要卷过来,遮天辟日,罩在石匣子空的不远处。
“快盖麦子!”人群大声呼喊声。
人们都像江家一样,拿出家里的被子、单子,大大小小的,成堆抱到场里面。
男人们矫捷地爬麦垛,女人们在下面向扔单子、被子,尽力严严实实地将麦垛子严严实实地盖。
守护麦垛的紧紧压在麦垛面,避免蝗虫侵袭一分一毫。
老人和孩子们则拿着扫帚、木棍条子甚至木板子,用力抽打落下来的蝗虫。
只见一阵“沙沙沙”响声过后,乌云般遮蔽的天空露了出来,毒辣的阳光再次垂照大地。
蝗虫落在田地里的草丛中、苗木面,人们的叫嚷声,村子里狗的高吠声都遮不住蝗虫“沙沙沙”的声响。
数不清的蝗虫啃咬着田地或者林地里一切禾苗、树木,瞬间光秃秃一片,这种凄凉的景象让人毛发倒竖。
守卫麦垛的农人身也爬满了蝗虫,又大又肥,砸得人脸生疼。
“嘛的,这蝗虫可真够恶的!”一向不爱说话的江德贵也忍不住爆粗口。
“德花,我拿了两个大桶,咱们麦垛附近蝗虫拾到里面!”张桂兰看着江德富和江德贵两兄弟死死压住盖在麦垛的被子单子,同已经吓蒙的江德花说道。
“额。”江德花反应过来,“兰姐,拾这些虫子干什么?”江德花忍不住问道。
“吃!”张桂兰说着,手脚利落地将麦垛旁边的蝗虫拾进桶里面。
“这东西能吃?”江德花忍不住叫道。
“只管先拾吧,免得这些东西祸害麦垛。”张桂兰说道。
两人迅速地拾起麦垛周围蝗虫。
江德富和江德贵则将被子、单子,以及身爬的蝗虫也扔进下面的桶里面。
石匣子村的麦场基本都是挨着的,大家看到江家拾蝗虫,也纷纷效仿,把家里的盆啊、桶啊拿出来,捡拾卖场的蝗虫。
江德花和张桂兰也都是要强的,拾完麦场里的蝗虫。又拿着家里其他桶去田地里拾。
那里的蝗虫又大又肥,吃得饱饱的,鼓着又胀又大的肚子。
“桂兰,拾……那么……多蝗虫……有用吗?你打算……真的吃?”江德贵看着家里已经两大缸拾来的蝗虫,忍不住问道。
落下的蝗虫虽然多,麦场里已经扫得差不多了,用砖头压住盖着麦垛,确定安全了,兄弟两人才回来。
“我到时候做一下你们尝尝就知道了,我们老家有吃蝗虫的习惯!”张桂兰笑着温柔地同江德贵说道。
“真要吃呀?这虫子那么大,不喷浆?看看它们大肚子,我……吃不了!”江德花惊讶张开大嘴,有些嫌恶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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