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以走得潇洒,白远濯却不能不送。将人送到门口,便与沈听澜碰面了,邱念仁看着沈听澜衣裳深深的褶子,问道:“来多久了?”
“好一会了。”
邱念仁又问:“全都听见了?”
“妾身全都听见了。”这句话,虽然是在回答邱念仁,但是沈听澜却是看着白远濯说的。
白远濯不回避她的目光,也不回应她的目光。
“侄媳,你好好劝劝远濯,孰轻孰重,你该是分得清楚的吧?”看着沈听澜,邱念仁突然灵光一闪,他这位侄媳是个聪明人,白远濯那儿说不通,曲线救国也无妨啊。
“是,妾身明白的。”沈听澜用用力,扯出来一个妥帖的微笑。
“那这事就交给你了。”将事情交给沈听澜,邱念仁心间的大石头也放下了,拐去了竹亭那儿等邱尚音,打算兄妹之间叙叙话。
夫妻俩目送长辈离开,又彼此对视。
沈听澜刚刚开口,“爷……”就被白远濯打断,“准备好了?可以出发了?”
“恩。”沈听澜应了一句,打算继续之前刚才没说完的话,可那头白远濯已经大步迈开了,“那就走吧。”
他走得飞快,沈听澜起初是小步小步跟着的,眼看着落下不好,提着裙摆快步追了去。在白远濯车前,她将他拦了下来。
“走这两步就气喘吁吁,你缺乏锻炼。”白远濯看着沈听澜,如是说道。
沈听澜“……”真是谢谢您的关心,有被冒犯到。
躲在暗处的白曲无奈的拍了拍头,又摇了摇头。
“爷,要不我们不去了。”沈听澜深吸了一口气,将情绪压抑下去,尽量用最平和的语气和白远濯沟通。
只是她小瞧了白远濯惹人生气的本事。
“说要去的人是你,准备好了你又说不去,你是在耍我吗?”白远濯简简单单一句话,让沈听澜破了工。
他以为自己是为了谁才说不去的啊?还不是为了白远濯能够借助春闱监考考官的工作重回朝堂?不领情也就罢了,还来怼她?
好心当做驴肝肺,那她还非做这个好人干什么?倒不如顺心如意,做她想做的事情。左右她去濠州要办的事情要是能成,她也不必靠着白府进行复仇计划了……
沈听澜呵呵的笑,脸满是笑容,语气却是冷冽的:“爷说得没错,我们说好了要去濠州的,刚刚是妾身不对,我们现在就出发,前往濠州吧。”
跟在沈听澜身后的冬雪缩了缩脖子,夫人生气了啊,她还是第一次见沈听澜生气,有点可怕……
偏生连冬雪都能看出沈听澜生气了,白远濯却像是个瞎子一样什么也没发现,还急不可耐的坐了马车,催促沈听澜动作快一点,不然他们天黑都出不了城门。
等邱念仁与邱尚音小叙出来后,迎接他的只有被留下的绿芽,绿芽醋溜溜的说:“爷是不想去的,可夫人非缠着爷要他带着夫人出去玩乐,爷没有办法只能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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