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沉穿的,依旧是那天傍晚的黑色警服,明明做到这个位置,可以穿便装记忆力都是警服。
他脸色难看,胳膊弯夹着银白色笔记本电脑,匆匆赶来,风尘仆仆。
江长雪捕捉到他一瞬间的不自然,虽然掩盖的很好。
她苍白透明的脸上,挂起淡淡的笑意,这个人比罗杜聪明,也许身在沉浸官场数十载,见识多了,心性都沉淀下去,宛如一把随时出鞘,却又隐藏很好的锋刃。
拒绝一个人,尚且留有余地,瞧,那笔记本电脑,不正是他无声中卖的一个人情。
她可不认为简先生大意到,那么重要的事都抛之脑后。
江长雪不想追究这些,了解陈年往事,只觉得亲情更淡薄,一根手指头就能击碎的脆弱。
“江小姐?”陆沉面不改色打招呼,似乎没有经历过之前的一切。
“没有证据不算囚犯,嫌疑人在可控范围内休养生息,也要冠上逃狱的罪名吗?”
不用她说话,简先生三言两语便把罪责摘了个干净。
陆沉不甘心,“那你也没事先通知啊。”抱怨成分颇多。
其实他是怪简先生我行我素,若是小问题还好,要哪天捅了篓子,指不定怎么跟在后头擦屁股呢。
简先生没回答他,手中动作不断,一杯香醇的养生茶塞到江长雪手中,适才噗笑,依旧不语,不用说话,单那眼神分明在轻蔑。
“局子里的人都发现了,你们得跟我回去一趟,做个笔录。”陆沉头抽抽的疼,沉甸甸的,眼皮子发酸,觉得全身无力,这是每次和简先生说话的后遗症,气的!
简先生正要拒绝,却被一双柔嫩小手按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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