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冬凉吓得险些没直接晕过去,他妈的,他还以为赵观南从他梦里跑出来了呢。
刚喘了口气就听见面前这个似赵观南的少年对着他幽幽的喊了声老板。
宋冬凉:“……靠,你搞成这个鬼样子干嘛?”
听他说话还算是中气十足,燕竹的底气回来了不少,“你家老太太看我跟看贼一样,我不伪装一下你觉得我能进来吗?”
宋冬凉噎了噎,看向徐屏安和站在他身边的人,默了默,“老子又不是要死了,你带那么多人来看我干嘛?”
“她带来的。”徐屏安对着燕竹抬了抬下颌,然后就给虞林山让开了位置。
虞林山的中医技术可谓是炉火纯青,但在给宋冬凉把脉的时候还是皱了皱眉。
这身体不是一朝一夕变成这样的,按理说这个宋家的少爷是从胎里带来的病,但是按照宋家的财势来说,花钱找名医给他调理身体应该是再简单不过的,并且虞林山记得宋家的私人医生好像还是他的同门,医术也算是不错。
但这个宋家少爷的身体,却仿佛千疮百孔似的,前面这么多年,难不成宋家都没给他调理身体吗?
仅仅稍微一思考,虞林山就悟了这些名门之间的弯弯绕绕,胡子不爽的翘了翘,觉得回去要不还是劝燕竹这个死丫头趁着还没怎么心赶紧重新找一个吧。
“如何?”燕竹见他松开手,立马问道。
沉默片刻,虞林山是个不会拐弯的性子,“不太好。”
他说不太好,就是真的不太好,燕竹的眸子暗了暗,听见他继续说,“若是早几年来找我倒是还有些调养好一些的希望,但现在这个样子,我也无能为力。”
燕竹觉得心口燥燥的,什么叫无能为力,她瞪大眼睛,险些去直接捂住虞林山的嘴,最终用眼神让他住嘴之后偏头去看了眼床的宋冬凉。
他倒是情绪很平淡,甚至还对她笑了笑,“我早就跟你说了,我自己的身体自己了解的,你不用白费力气了。”
燕竹不信,“如果我不带着你到处跑,你现在应该还好好的。”
事实并不是,宋冬凉是最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的,他也知道宋家人对他小心翼翼视若珍宝的眼神下面的那些算计和阴谋。
但他懒得去计较,一来是觉得人生不过如此,没什么意思,二来是觉得看那些人整天装的一副伪善的样子对着他笑得谄媚的模样有些好玩,便从没拆穿过。
燕竹抿着唇,第一次感受到了微微酸涩的感觉,有些说不出的难受,她觉得这些大家族里的人都是怎么一回事?
血脉至亲为什么比不过那些冷冰冰的钱财和权力。
她是个被抛弃了的孤儿,没体会过那种被人捧在手心里疼爱的感觉,但从平时她观察到的很多事情看,也知道虎毒不食子,血脉是一种很神奇的东西,可为什么这些大家族里对于这些事情看的半点都不重要呢。
她拧着眉头,有些执拗的看着宋冬凉,“我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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