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人就是来克他的!
拿着被子来给自己盖,她自己怎么办?不盖被子,就这么冻一夜?这不是存心让他难受吗?
爱盖不盖,冻坏了就是自己作的,越来越反了天了!
林启刚拿着被子自己卷盖住,闭着眼睛睡觉,谁知没过半分钟,他一下把被子拉了下来,蹭的从凳子上站起,眉毛拧成一团,呼了口气。
真冻坏了咋个整?
回屋之后的乔笛,脱了鞋躺上床,她蜷缩成一道单薄的身影,在心里默数着,数到第八下的时候,没关的门,慢慢的推开了,发出极轻的声音,混合着外面的雨声被放大,乔笛露出一个得逞的笑来,闭着眼睛假装睡觉也不说话。
林启刚拿着被子来试探性的推门,没用力就把门推开了,他站在门口惊愕住,这女人连门都不锁,在门口站了两分钟,他绷着脸抱着被子,抹黑慢慢进了乔笛的屋子。
远在正红公社的赵三强突兀的醒了过来,打了个重重的喷嚏,他起身倒了碗热水喝,随后把油灯点上,开始把枕头底下林启刚签的保证书拿出来看了看,看完之后安心了不小,但他也不睡了,开始翻箱倒柜的收拾东西,他决定了,要去B市看女儿!
这边林启刚慢慢把对着的被子铺开,给躺床上似乎已经睡着的乔笛盖上,他知道这女人肯定没睡,等着自己钻套子里呢。
被子盖下来的时候,乔笛微微动了动肩膀,闭着眼声音带着笑意,小声道:“真暖和。”要真这么躺一夜该多冷啊。
站在床脚的林启刚愣住。
随后,差不多过了十分钟左右,乔笛才感觉床外面被子的边角被小心翼翼的掀开,一股陌生的气息袭来,床够大,其实这样,也彼此碰不到,更何况,林启刚直接是僵硬的躺在床的最外面,但不知是不是乔笛的错觉,觉得暖和的被子因为多了一个人似乎更暖和了,一点也没有凉意。
被子里都是香甜的味道,扰得林启刚浑身难受,这被子还是他去百货大楼置办的,怎么买回来的时候没什么味道,这女人盖了几天,香喷喷,弄他整个人火烧火烧的,不过最里面的女人倒是心真宽,睡得舒坦,这事不是应该她紧张不安吗?怎么到了他们两个这完全反过来了,林启刚气不过,低哑着嗓子开始说话,“乔笛,你下次别在黑乎乎的夜里不声不响的站我面前。”
乔笛有些困了,不经意的发出一声,“嗯?”怎么了?她就是去给他盖被子而已。
林启刚盯着房梁,“你刚刚在堂屋的时候就那么站在我面前特别像女鬼。”
乔笛的睡意没了,这人说什么呢,哪有说对象是鬼的,真是没话找话,“……我是女鬼你是什么。”
林启刚的身子慢慢放松了一些的,但依旧背对着里面的人,他笑道:“我是长得好看的小书生之类这样的,总之就是女鬼喜欢的那种。”
噗嗤~
乔笛这会真是放开声音笑了出来,“你这是在变着法夸自己,小书生都是,唇红齿白的,没你这样的。”硬邦邦凶巴巴,一肚子坏水,整天不知道脑袋里想写什么。
“怎么没我这样的?……我也是可以的。”
乔笛睁开了眼睛盯着他的后脑勺,“嗯,你可以的。”说罢她重新把眼帘合上,“我要睡了,你晚上不打呼吧?”
这会林启刚是一点旖旎的心思都没了,他认真的回忆,正儿八经道:“不知道,没人和我睡过,应该不打。”打呼,这,他还真不知道,没人和他在一起睡过,他不知道自己打不打。
“……是吗,那正好,我明天告诉你你打不打呼。”乔笛是真的困了,呼吸慢慢均匀了下去,沉沉的睡过去。
听乔笛没说话,林启刚知道人应该是睡着了,刚刚还一起说话,倒是分散了些注意力,这会背后的声响似乎都被悄然放大,他更是睡不着了,躺在床边翻来覆去了几下,最后在黑夜中瞪着眼睛盯着床脚的床头柜,半天都睡不着,好不容易有了点睡意,睡迷糊了的乔笛开始乱动,细细白白的小脚一脚揣在了林启刚的后腰上。
林启刚愣住,被踹到的地方像是被烧红的铁烙烫到一般,他一下从床上弹起,这女人真折腾,再折腾,信不信我收拾她,想是这么想,但看着乔笛那一截白莹莹的脚,林启刚红着耳朵,隔着被子把乔笛的脚朝里推了推,自己则愈发往床边挪去,索性后半夜是真的无事了,就是可怜了刚哥,一晚上做了一个乱起八糟的梦,天没亮就蓦的睁眼,带着一对熊猫眼赶紧出了乔笛的屋子。
他明天天一亮就去买个十床八床的被子塞家里。
出了屋,外面下过雨后的空气让他清醒了些,他打了个哈欠,还没开始干什么,就听到院子里有人敲门,没睡好的刚哥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去开门,“来了,等等!”
这么一大早又是谁啊?
结果,一开门,看清门外的人,林启刚眨巴眨巴眼以为自己看错了,好一会才认清了人,顿时心虚的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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