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身边不能没人伺候,你们去吧。”念素目不斜视地道。
她不是望月居的奴才,自然无需看宝珠的脸色行事。
这时宝珠走到念素跟前,一字一顿地道:“你只是太子殿下身边的宫女,不需要十二个时辰候在殿下身边。或者是,你希望殿下知道你此刻还在书房外听壁角?”
“听壁角”三个字一出来,念素脸色变了。
宝玉、宝瓶的视线也定格在她的脸上,上下打量她的样子,像是要扒光她的衣物一般。
宝玉是藏不住话的人,她隐约觉得宝珠话中有话,便问道:“念素,你真想听壁角?”
这似乎不是个好词,而且画面也难以想象。
念素脸色微沉:“你才想听壁角。”
说罢她走了开去。
宝珠看着念素的背影,眸色渐冷。
良娣不把念素放在眼里,是良娣大度。但在这望月居,还轮不到念素阴阳怪气。
书房内,萧策见秦昭久久不作答,有些不解:“你是孤的女人,侍寝是迟早的事……”
“那个,妾身困了,殿下请自便。”秦昭说完,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她不是害羞,而是觉得跟萧策讨论这个话题特别尴尬。萧策提起侍寝时是公事公办的语气,好像这只是他的一件任务。
如果萧策不是萧策,而是其他任何一个男人,或许她还不觉得别扭。
但恕她直言,萧策这个人说话有时候太欠扁了。
萧策看着秦昭的背影,不明白她为什么又生气。
她既然是他的良娣,自然是要侍寝的,而且她的病也好了,侍寝这件事便得提上日程。因为尊重她,他才在侍寝前特意征询她的意见。
他不想勉强她做她不愿意做的事情,但为何她不想生孩子,又不想侍寝?
“昭昭,你生气了吗?”萧策不太确定地问道。
秦昭只想回他一句呵呵,她板着脸道:“没啊,殿下哪只眼睛看到妾身生气?妾身为何要生气?”
这也正是萧策心中的疑问,她没理由生气才是。
“你看着很像是在生气。”萧策见秦昭美目圆瞪,他立刻再识趣地补充一句:“不过你生气一定有理由,你没错,错的人一定是孤。”
秦昭本来正在生气,一听萧策这话顿时气不是,笑也不是。
“孤和女子很少打交道,不知道女子是什么样的心理。若是孤有什么让你不高兴,你便大人大量,原谅孤一次。或者你告诉孤,孤可以改。”萧策见秦昭的表情有所松动,接着再卖了一句口乖。
秦昭见肃策对自己放低姿态,突然觉得自己有点不可理喻。
萧策是太子,他习惯了女人的顺从,而他也觉得让她侍寝是天经地义的事。在此之前,他愿意征询她的意见,那也是他对她的最大尊重。
她有什么好生气的,既然进了东宫,侍寝这件事迟早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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