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句感伤的话是对学生说的。在这个大时代里,出外的学生或是游子,从此故乡再无春秋只有夏冬,对于某些人来说,故乡只有冬天。
在陶宇六年多的求学生涯,这个胡同渐渐的有了生气,从原来的老人多的一匹,青壮年基本都在外,家里只剩下老人妇女或者是还在吃奶的孩子。如今吃奶的孩子上小学了,胡同里叽叽喳喳的声音多了,大中午不睡绝在外面嚎叫的也多了,虽说有些着烦,但总比没有生气强吧。原来的几个辍学的小伙子也不回家了,原来的几个中午晒太阳的老头儿,少了些旧面孔,多了些新面孔。胡同里的旧房是拆了建,建了又拆,总想着给这添点新气象。
胡同南边的大土坑也填上了。那可是陶宇小时候的回忆啊,每当下学之后,骑着自行车从高坡冲到低坡,那是多么快乐的事情啊。怪不得最近陶宇总做梦梦到大土坑,有一句话怎么说的,从心理学上讲啊,你梦到什么,证明你和你梦到的这个东西越来越疏远直到忘记。还有晚上吃完饭去坑里的树上找老牛去,下雨捞蝌蚪,爬树等等是陶宇儿时的回忆呀。
说起爬树,不得不提一个儿时玩伴叫泽正,大概是他儿童时期最重要的一位人物了吧。无数经历,爬树也只是其中一件,大概是中午,到胡同东边有一个豪坑,里面树是歪七扭八,有一根斜着向上,越往上越平,有点像斜着的7字形,我胆小,他胆大,他在前面爬,我在后面爬,结果前面树干很细,搁不住他的重量,嘎巴一声,人就掉下去了,那个高啊,吓得我手无足措,不过还好,泽正机灵,下落的时候抓住了一根树枝,还好没咋受伤。如今那个豪坑也成了平地。
胡同里有块大平地,前面说过开会的地哪。现在空了,成了孩子打土坷垃仗的地方,也是放麦垛的地方。
空地前面的老李头搬家了,房子也没人打理,院里草树横生,墙也是残垣断壁,房也几近房倒屋塌。
在往前边,老李头弟弟家,家伙顶梁柱也因癌症去世,人道也洒脱,没钱就吃国粮,该打牌打牌,看不出他有几分忧愁。
小胡同西边的当家子也没人了,房子卖给陶宇的叔叔,两家并一家,胡同里最干净阔绰的一家。
再往南去,胡同里的雨果和他老头子也去世了,哎
后来对面的的老头子也走了。
再后来,陶宇的爷爷走了,过了没几年陶宇的奶奶也走了。
老头老奶奶都有自己的圈子,刚开始没人死的时候,没人在意,后来有人不行了,开始有点惋惜,随着走的人越多,开始有点慌了有点着急准备自几的后世,到周边走的人差不多了,人也就开始坦然接受了。人都会走到这一步。
如今陶宇开始奔向大学,胡同里的事情他知道的越来越少。甚至与家里的关系越来越疏远。大概这就是人们常说的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郎吧。
其实也很好解释,这和老话中说的一样,远亲不如近邻,距离会减少消息的沟通,少了知道就会疏远。
陶宇少年时胡同里的小孩有的去了城里,留在胡同里的有人进了监狱,有人很小的年纪就结婚生子然后离婚,于他们而言或是幸福或是痛苦亦或是无所谓。
陶宇童年时期胡同里的老人有一大半都已经故去,仅剩的几个也在故去边缘徘徊。
如今曾经的中年变成了老人,曾经的小孩儿变成了家中的顶梁柱。
胡同的人少了吗,少了。没有年轻人,也没有小孩。只有老人和妇女,,还有吃奶的婴幼儿。
陶宇大学毕业了,憧憬期望。两年后,一事无成,徘徊在自我否定和自我期望之间,痛苦于周边朋友变化的压力下,父母亲朋好友的不理解下。最痛苦的是自我迷茫,高中时期该做好的自我角色统一没有做好,留下的后遗症直到今天。
于胡同而言,胡同没有多少变化。于人而言,胡同早已翻天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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