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得把她默认的意识给改变,不然你就只能是弟弟。”江墨认真地答。
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会在习惯中成默然,自然而然很多习惯之外的事情就不会去考虑。
他承认他不想只是作为她的弟弟,平衡木总需要有人先变化,平衡才会被打破。
过于近的距离让人心跳加速,脚后跟抵上书柜,她已退无可退。目光之间是一张略红的薄唇,依稀还能看到细点的胡茬。
近距离的身高差让他只能看到她低垂浓密的睫毛,那双娇媚勾人的眼睛只能平视才能够欣赏到,于是他稍稍岔开腿,弯了点腰,一寸的距离一下子拉到了仅剩半寸。
昏暗的光线让人意识迟缓,林知予愣愣地和他对上眼神,两颊上是喷洒而来的温热气息,一种名为危险的小分子在空气中流转弥漫,可她暂时还没能感受到。
她的眼睛媚中总是能带着纯和无辜,许一帆不明白一个人的眼神里怎么会下一子有这两种极度反差的感觉,宛若荆棘里的一朵白莲,诱惑到了极致,让人蠢蠢欲动。
两个人之间的距离仅有一毫之差,黝黑的瞳孔终于有了反应,她偏头,两个人之间的距离拉开至一寸。
他感受着两个人的距离,不明情绪地笑了一下,随即收回。
其实一开始他就没打算继续到底的。
许一帆把书往里面推进去,一言不发地退后转身走出逼仄的过道。
视野一下子变得空旷,周围的气息流动速度也似乎在加快,林知予转头看向他的背影,同样也跟着走出去。
两个人对刚才的事情只字不提,不仅如此,回去的路上两人甚至一言不发,一路无言的到家,然后各自回房间,全程连眼神的碰撞都没有。
平衡打破了,至于偏到哪里,他不知道,但应该不会是自己想要的方向,他猜。
夜深了,许一帆第一次没有拉窗帘,窗外的月色一览无遗暴露在视线里。残月当空,树荫婆娑,盛夏时分顿感秋意的萧瑟。
视线一瞬不移的保持着,飘移而来的乌云一点点掩盖仅有的月光,浓墨里只剩下一片朦胧。
第二天他醒的很早,天边也才刚翻出一片鱼肚白,他又和昨晚一样直直盯着窗外的天色。残月落下,树叶摇曳,淡黄的光线在树缝里穿梭,外面又恢复到了夏日的一片盎然生机。
“什么时候回家?”丁女士发微信过来问。
“马上。”他回。
他需要回家。
走的时候林知予还在房间,不知道是刚睡下还是还没睡,他看一会儿紧闭的房门,到底没有动作,提着行李箱走下楼。
对滑轮声音格外敏感的臭屁听到动静,连续动了几下耳朵,睁开眼睛,按声音惺忪走过去,又再一次趴到了许一帆的腿边。
难得,他蹲下来,手在它地脑袋上抚了两下,然后起身,从柜子里拿出狗粮倒到它的盆里。
臭屁看了眼许一帆,又看了碗里的粮食,磨蹭了几下才缓缓走到狗盆旁。许一帆看向它,视线迷离,缓缓启唇。
“我走了。”
“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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