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一会儿,陆华行的饭菜就端了上来,他尝了一口就感叹出声,“还是你这里的饭菜好吃。”
想想他在外面闯荡的大半年,那吃的都是一般般。
嘴被养叼了,吃啥都觉得一般般。
吃过饭之后,陆华行又给容辞把了一个脉,他沉吟道:“还算是听话,药都喝了,我再重新写一个方子,你配着我刚刚给你的药丸吃,保准你能早一个月痊愈。”
容辞听着他的话,懒懒散散地收回自己的手,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
一旁的兰芷听到他的话,眼眸一亮,高兴地拿出纸和笔递给陆华行。
陆华行把药方写好交给兰芷,嘱咐道:“早晚各煎一副,喝完药就吃我给她的药丸,一顿都不能少,听明白了吗?”
兰芷郑重点头,“陆神医放心,我一定会让殿下一顿不落的全部喝完。”
容辞:“……”
陆华行忍不住笑了笑,还回了一句,“你办事我放心。”
他又叮嘱了一些事,转身回了自己房间。
明亮的御书房里,皇帝微微挑眉,意味不明地开口:“你想去为你母亲守孝,为国祈福?”
容国有规定,血亲长辈去世,晚辈要为死者守孝三年。
期间一切活动宴会都不能参加。
当然也有例外,一些不可逃避的宴会什么的也是要露个面的。
容倾低着头,大殿明亮的灯照在她侧脸上,衬得她格外的白,她攥着拢在长袖里的手,应下来,“是。”
皇帝眸色沉着,半晌没有说话。
在下面跪着的容倾依旧低垂着头,等着皇帝的回话。
过了许久,皇帝才笑了一声,“你有这份心自是极好,那就在后日动身吧。”
容倾微不可查地松了一口,正要跪谢时又听到那人阴冷的声音响起,“容倾,你是朕的女儿,是皇室血脉,是一辈子属于皇室的,你知道吗?”
容倾的心猛地提起,她顿了下,才道:“儿臣自然明白。”
皇帝满意地笑了笑,这才挥袖让她离开。
容倾在回自己寝殿的路上有些心慌,她加快脚步,回到房间后她屏退宫女,关上房门,轻声开口:“白术?”
没有任何动静。
容倾皱着眉又喊了一声。
还是没有人。
她有些担忧地坐在床上,脑海混乱。
而容倾念叨着的白术被召回了皇帝身边,他一身黑衣,狰狞可怖的面具遮住他的面容。
皇帝看了看白术,扔了一个瓶子给他。
“你好好跟着她,要是有什么异常,解决了也不是不行,这药是你这个月的解药,吃了吧。”
每个皇室暗卫都是被控制的,以防背叛。
而以往,每个月的解药都是由暗卫首领分发,也不会看他们吃不吃。
看皇帝这个样子,是想让他现在吃。
他起了疑心。
白术的毒早就解了,吃这个药,等于再次中毒。
但是他没有任何犹豫,在听到皇帝的话就将这个药丸吞了下去。
皇帝笑了一下,没再说什么,让他回去继续保护容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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