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只能说,江濯无条件相信符知祎。
一炷香的功夫,有人跑到江濯面前汇报,“找到了。”
江濯神色一凛。
是在一个满是胭脂的房间里,里面全是一坛坛的香料。
而女尸脑袋就在其中一个坛子里。
为了确保香料不变质,坛子封的很紧,还没到制作胭脂的时间,所以这段时间没有人过来。
坛子被打开的时候,血腥味和腐臭味混着浓烈的香料味,真是……一言难尽。
呕!
符知祎第一时间捂住了口鼻。
已经有人出去吐了。
江濯只是皱了皱眉,偏眸看了看符知祎,似是思索了一下,然后低声说道:“你先出去,这里交给我。”
符知祎:“???”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江濯居然会说这话?
她后知后觉的想起来,不久前,江濯刚对她表过白。
原来这就是对待下属和心上人的区别吗?
符知祎:我悟了。
她想拒绝来着,但是还没开口这个味道直冲鼻孔,她当即闭上嘴走了出去。
沈望影掩面靠近,眸光在看到坛子里的那颗人头时深了几许。
片刻后,他退出了房间。
没过多久,江濯带着人头离开,回了大理寺。
夜半,容辞还没有睡,她点了一盏小灯,正在看属下传过来的书折。
正打算提笔写上几个字时,门外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容辞手上一顿,抬眸看向门口,随即传来的是江濯的声音,“容辞。”
她眉心微蹙,江濯敲门向来是两声,还很轻,怎么这次敲的有些急促了?
这样想着,她披了一件外衣就过去开门了。
江濯靠在门框上,眉宇间似是笼上了一层薄雾,让人看不清他的神色。
很明显能看出他的情绪不稳定。
外面的夜风还有些冷,容辞下意识地裹了裹外衣,这才是仔细地盯着江濯的脸问:“发生什么了?”
江濯垂下的眼睫颤了颤,半晌后才动了动薄唇,“线索断了。”
他三言两语就把之前发生的事说了出来。
就如他和符知祎的打算一样,还没天黑的时候就在那个汉子家埋伏了。
也确实看到了威胁那个汉子的人,只不过是一个小人物,见到了他们也不惊讶,反而是笑着嘲讽了他们几句。
那人轻功极好,连武功高强的江濯都没追上。
江濯回到那个地方时发现了不对劲。
那个汉子死了,还有他的儿子。
都死了,被下了毒。
江濯并没有太多感觉,但是他一直在关注着符知祎。
符知祎一直看着死去的父子。
沉默着不说话。
她没有想到白天还和她笑着说话的人晚上就死了。
她还说过要给他儿子钱去治病。
小男孩才五六岁,面色发黑地躺在地上,尸体早已发凉。
符知祎第一次感觉到了这种无力感。
她还记得那个人嘲讽他们的话。
“不过就是几个贱民,死了就死了,为了主子的计划而死,是他们的荣幸。”
符知祎不能明白,什么叫贱民?
都是人,活生生的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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