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惊时见她模样,便知她不相信。
确实,他没有说实话。
关于容辞的一切,他从来都没有算出来过,只知道她这一生跌宕起伏,多有磨难。
命中有一大劫,过了,则后半生顺遂。
没过,便死无葬身之地。
这不是他算的,是他祖父耗时半月之久才算到的。
当然天机不可泄露这句话也不是胡诌的。
一些人命格极贵,是算不出什么来的。
比如容辞。
君惊时第一次算容辞时,只算到她的未来一片模糊,什么都看不见。
就算能算出来,也就知道一个人未来的大概方向,知道那个人的结尾是什么样子。
说出来是会折寿的。
但是,一个人的经历是可以算出来的,这不是什么难事,说出来也无伤大雅。
所以有关容辞的一切,都不是他算出来的。
国师的背后是一股极其神秘的势力。
这股势力早就在君惊时手上了,他在小时候就对容辞上了心,自会多加关注。
由此便知道了许多旁人不知道的事。
君惊时拿起柴往火堆里添了添,隔着炽热的火光,他看到面色泛白的容辞靠着石头闭上了双眸。
不过片刻,他便收回视线,转而盯着火堆。
殿下感知敏锐,不能久看,会被发现的。
没过多久,他合上了眼。
天际泛起了白,面前的火堆就剩一点了。
两人继续往上走。
连续过了两三天,君惊时面色变得严肃,对容辞道:“冰蝉已经出现,我们只有五天时间去捕捉它。”
这是他算了许久才算到的。
闻言,容辞略微思索后道:“明日我们便会到山顶,届时我们分开找。”
君惊时点点头。
到了山顶,山顶较平,入眼便是一片雪白,像是看不到尽头。
容辞拿出一个小信号给君惊时,“分两路走,不管是找到冰蝉还是遇到危险,都要发信号。”
君惊时伸手接过,低眸笑了笑,“好。”
容辞转身朝一个方向走去。
眼底一片雪白,根本看不到什么东西。
雪不是很深,到小腿处,风吹得很烈。
毫无头绪,只能四处逛逛,碰碰运气。
容辞晃了两三个时辰,冷地发抖,又被风吹得鼻头发红。
她搓了搓手,将帽子戴紧,拿出干粮啃起来。
干粮还没啃完,她余光瞥到雪地里一点微动。
她的动作下意识地放轻,不动声色地看了过去。
雪地里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只是轻微地动了一下,若不是容辞眼力好,还以为是看错了。
不知道是不是发现了容辞在看它,它半天没有动作。
容辞没有着急,只是继续啃着干粮,神色自然,脚步格外慢地走着。
过了许久,那东西似乎是感觉到容辞没有发现自己,又翻滚了一下。
露出了两颗黑溜溜的眼珠子。
原来是只雪狐。
容辞眸底划过一抹笑意,蹲下身子缩着手,干粮掉在一边。
不知道在干什么。
雪狐是有灵智的动物,它看着不远处的人类蹲着不知道在干什么。
它歪了歪脑袋,直勾勾地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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