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啊。”

闻西原本以为是网络问题，换了换网络又刷新了几遍，却依然是空白。

“西西？”诗乔切了盘水果欣欣然坐在闻西旁边，“你……”

闻西见母亲坐过来便也不再摆弄那个APP，把手机灭了屏神情专注地看着她。

闻西看得出母亲似乎是有一些为难，她也完全明白诗乔在想什么，忙解释道：“我……男朋友他……”

本就是谎话，闻西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谎言继续圆下去。

闻西支支吾吾，气氛也有些尴尬。

诗乔只当她是难以启齿，露出安抚性的笑示意她缓一缓再说也不迟。

闻西正艰难地思考的时候，自己手机铃声却响了。

真是救星。

她心底这么庆幸地想着，然而等到真正定睛看清屏幕上显示的联系人的时候，闻西却一时不知该不该接。

她忙下意识地把手机翻了个面，又朝母亲笑笑。

“闻朗？”

虽然闻西动作够快，但诗乔还是眼尖看到了屏幕上的名字。

她似乎是脸色有些差，但见两人安静了许久对方都没有挂断的意思，便也缓缓开口：“接吧。”

闻西意外，但母亲开了口，她便也没想太多接通点开了免提。

“喂？西西，明天我想见你一面。”

对方的语气听起来似乎还有些焦急。

“我不……”

“去吧。”

闻西一时愕然，她本想断然拒绝，但没想到母亲会开口让她去。

“约在哪里？”

闻朗报出了地址，离闻西母亲家也不远。

“我知道你过生日一定会回去和妈妈一起，我想你一定就在D市，正好我也去了。”

闻朗最后说了这么一句挂断了电话，闻西却在余光中瞥见母亲的脸色似乎是露出一些异样的情绪。

说实话，闻朗会来找她，闻西是没有想到的。

她对这个所谓的父亲的感情早就消失殆尽，自从她十八岁离开家以后，她就当这个父亲已经死了。

“西西，明天是你的生日。

“他是你的父亲，没有什么不能见的。

“我也不该阻止你去见。”

诗乔说这些话的时候语速很慢，就似乎是很艰难做出决定似的。

闻西一时只觉得心底泛上来细细密密的疼，她不知道该怎么回应，鼻子泛上来酸意，但她没有挤出一滴眼泪。

诗乔用意明显，她不想剥夺闻西享受父爱的权利罢了。

可闻西不是什么也不知道。

她知道她的父亲做了什么。

“好，我会去的。”

就当她不知道吧。

第二天是周日，天气阴冷，也没有阳光。

在某一家咖啡厅内，闻西和闻朗正面对面坐着，却是相顾无言。

“西西，对于……”

闻朗笑着开口，却笑得局促而讨好。他搓着手，努力扮演着“关心女儿”父亲的角色贴心点了慕斯蛋糕和热可可。

“不必寒暄了，有话便直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