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青云:“......”
行,你赢了!
“美人,我瞧着你的琴艺堪比宫廷里的乐师,只是可惜......”
比宫廷乐师弹得还要好上几分,只是可惜了。
尚青云眉眼拂过坐落在琴案一处的断纹,不禁有些可惜了。
以他身份,断然是不可能进入宫廷,考上乐师的。
宫廷乐师自古以来,便有两类人不能受,那是尚青云所说的一是贱者,二是罪奴。
罪奴,顾名思义,那便是获罪的官家女眷子弟充为奴隶,供人驱使。
这一类人若无皇家特许,或无皇帝为其家赦罪,便永世为罪奴,随意买卖。
而贱者,则是从事最为低贱的行业之人,例如西市里的所有青楼女子,伶人。
这类人但凡他的一脚踏入了这里,那他的这一生也就全完了。
贱者又与罪奴不同,一日为贱者,便终生为贱者。
无论你是卖艺也好,卖身也罢,亦或是那些唱戏曲,歌舞乐伎之人,终结还是风尘中人,亦为贱者。
一生都要活在别人的取笑谈资,随意驱使当中。
尚青云正暗自可惜着,门外正传来一声不属于谖忧馆内的声音。
“公子,家主请您回去一趟。”这一听就知道不是谖忧馆的人,而是府中家人来寻人了。
“美人,”两个字噶然卡在尚青云喉咙里了,刚刚还展开的扇子突然就停在了半空中。
家中又来寻他了!
外面的人低着头恭敬的站着,“公子,家主说了,您今晚若不回去,就.....”
“是不是就永远也不要回去了?”阿奴话未说完,尚青云就把他的话接了过去。
就他爹说的话,尚青云没听到也能猜到说了些什么。
门从里面打开了,尚青云一席红衣妖冶的身姿走了出来,一手拿着折扇,一边依靠在门边看着来寻他的阿奴。
阿奴身穿短褐灰色粗布衣裳,身量同金锭一样高,不过他比金锭看着要瘦小许多。
短褐双臂之处用着丝缕所绑而连至脖颈挂着,这便是罪奴的装扮。
阿奴便是尚府的罪奴。
“家主也是担忧公子,才命罪奴来寻公子的。”阿奴低着头,他可不敢把家主的原话说出来。
尚青云笑笑,就算阿奴不说,他大概也猜得到父亲是如何的说的。
无非就是拿他今夜不回家,就永远也没有他这个儿子来威胁他罢了。
每次都是如此,尚青云都有些无奈了。
罢了,罢了,深夜了,也该回去了。
尚青云回头瞧那木头桩子般的人,“美人,我可要走啦。”
半响一个蚊子声响都没有,尚青云两手一摊,以叹息而走。
......
深夜,大雪飘飘,路上已被白雪所占满。
西市楼庭雅苑外面挂着的大红灯笼左右晃动,里面的灯火不灭,颤颤的燃烧着。
“公子,请!”出来后,阿奴递上手中的大麾与伞。
上了车撵,车轱辘缓缓的向北前行进,进入了北市,没过多久,车撵才堪堪停下。
“公子,您可回来了。”一直等候在门口来回转的管家周伯一见到标记着尚府的马车回来,赶紧的迎上去。
“公子,您快进去,家主正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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