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青丘是我的贴身侍女,何曾洗过衣物?”我问。
“小姐,这山上只有我们三人,衣物当然我洗了”。是哦,难不成让仙君洗。
“辛苦了!我叫你练些法术的,你不听。现在受苦怪谁?”
我一面打趣欢欢,一面用眼去扫荡园中有没有什么园子可解渴?
一棵没有果子,只有葱翠叶子的树上趴着只松鼠。没错,他应该是毕罗。
欢欢用树枝去触碰它的鼻子,这小东西睡得沉,身上还有股浓浓的酒味。
“喝多了!”我示意欢欢别逗弄了。九死一生才归位仙元,多大的喜事,也许人逢喜事才喝的。
“毕罗,毕罗,醒醒!”我轻轻拍着他的脑袋。
“毕罗?那位来送灯笼枣的公子吗?”欢欢兴奋起来,我并不知这位无知的少女已然怀春,她的小脸红朴朴的,指着枝头上的小东西说:“我们抱它回茅屋吧!!否则冻坏了。你看,我们也穿两件了。”
这小家伙理由编的,秋高气爽如何能冻?说着凉都勉强!
“他是上仙之身,有仙法护体,哪能着凉?仙人脾气秉性与我们不同,喜欢追求风雅。”我说。
“枝头上只有被风吹,哪来的雅?”她不满地说。
“你不嫌累就带它回去,今晚与你一屋。”我说,并没意识到不妥,此刻我只当是只小动物。
“小姐,你瞎说什么?我们孤男寡女怎好共处一室?”欢欢的脸更红了,添了许多喜庆。
“那就算了,让它冻死!”我转身要走,欢欢拉住了我,眼神是满满的哀求。我无奈地点点头。
她高兴地差点飘起来,把小松鼠揽入怀中,腾出一只手扶我。
想来这家伙恋旧,好好的鹤居峰不睡,跑这里来了。
听仙君说,鹤居峰是天帝初上任年间到凡界体察民情后歇脚的御所,宫宇修得不错,宫殿悬在峭壁之上,看似摇摇欲坠,实则稳固得很。后来不知怎的,天帝再也不住了。
宫里还留着仙娥,而毕罗捡了这个大便宜还不自觉,跑到只有两间茅屋的千壑峰来念旧情作甚。我笑它痴傻多情,不觉摸了摸它的头。它在欢欢的臂弯中睡得甚好,偶尔还有些微弱的鼾声。
只觉肚子猛地悬转一圈,紧跟着不可描述的痛感。以前也偷偷地着别人生孩子,个个叫得鬼哭狼嚎。
我绝不能失态,绝不能跟她们一样叫得面目狰狞。
“啊!仙君你在哪儿?”我还是凄厉一喊,喊声响彻千壑峰。
欢欢紧张地把怀中的松鼠都扔了,两只手扶住我。
“能不能回茅屋再生,没几步了。”欢欢焦急地说,她也是第一次经历这场面。
扔在地上的毕罗扔醒了,现出仙身,伸手准备抱我回去。
急速现身的仙君扯开了毕罗,不客气地说:“我的女人,我会处理。”说完抱着我一起飞向茅屋。
屋内稳婆正等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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