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这下真惊到了,好奇询问道:“这事你听谁说的,我可刚从徽省调回来,要知道这样还不如在地方上待着,免得被人扫地出门。”
“听谁说?现在都传遍了。”
中年人脸上带着嘲讽:“据说小陈那边从党部挪用了五十万的经费,咱们这的人员开支太大,陈部长便想着要开源节流,节省人工。
,他姓陈两兄弟的要做包青天、海笔架,凭什么拿我们开刀,有本事去抓贪官啊,你的秘书处,我的宣传科都是调整的重点。”
讲到这,他恶狠狠说道:“要是把老子逼急了,我就把他们那些破事全抖落出来,我活不了,他们也别想置身事外,鱼死网破而已。”
“疯了吗你。”老赶紧看了看四周,压低声音厉声呵斥:“噤声,这里可是中央党部,让别人听到你非议长官,你有几个脑袋够砍的。”
中年人刚刚是气急了,听到老这么说连忙闭紧了嘴巴,鬼鬼祟祟的缩了缩脑袋,发现没有人注意到他们,又神气活现的开口说道。
“老徐,你不知道,小陈拿走五十万直接给了特务处,特务处又调了一批人员给特工总部,你说说,这不是明目张胆的中饱私囊吗。
他们左手倒右手,五十万的民脂民膏就入了账,呵呵,这事要是传出去,有的人要倒霉喽,无毒不丈夫,量小非君子,谁要是”
老瞄了一眼咬牙切齿的中年人,明白这件事没这么简单,秋蝉说过行营调查科并入了特务处,想来调去特工总部的就是这帮人。
行营调查科,老对手了。
前两年他们和对方在西南打得不可开交,准确的说调查科被地下党打得灰头土脸,比起金陵这两个情报机构,对方更加容易对付。
前些天金陵晚报刊发了一条新闻,调查科上上下下几十号人的照片和身份信息被公诸于众,情报人员一旦泄了底还有能什么价值。
这肯定是敌人在狗咬狗。
根据情报,特工总部跟特务处之间的矛盾非常大,双方都互相看对方不顺眼,收了钱再曝光这种缺德的事,特务处绝对干得出来。
这倒是方便了他的工作,只要将这些人的样貌记住,以后行动可以有针对性的进行现场检查,除非特工总部和徐恩增不用这些人。
但小陈调人花了这么多钱,这种可能性就非常小了,二陈一贯精打细算,调查科的废物就算去路边要饭,也得把这五十万赚回来。
老想到这里露出笑容,跟中年人走进了中央党部办公楼,一座法式宫殿风格的西式建筑,来往的办公人员不时停下向两人问好。
两人微微颔首,顺着走廊走到了一间大会议室里,里面已经坐满了表情各异的官员,小声讨论着今天开会的事情,脸上愁云惨淡。
自古以来官场最敏感之事莫过于裁人,众人猜测着谁会被扒了身上这身官皮,既害怕是自己,又希望是对头,人性复杂莫过于此。
“伟明,过来。”
人群中一个地中海对老招了招手,老跟身旁的中年人使了一个眼色便快步走了过去,说话的正是秘书处处长,他的顶头上司。
此人原来是大陈的大秘,刚刚担任担任处长一职不久,掌握着中央党部的重要情报,平时两人关系相处的不错,至少面上过得去。
“处长好,听说要裁人?”
老或者说徐伟明,跟规规矩矩坐在那的下属们点了点头,一屁股坐到地中海身边,嘴上问了一句,手上捞起了对方面前的香烟。
“哎呀,又拿我的烟。”
地中海见状哭笑不得:“你每个月薪水那么多,怎么总拿我的香烟,你还是多关心关心你自己吧,这次裁人咱们秘书科首当其冲哟。”
徐伟明斜了他一眼,点燃香烟吐了口烟:“科长你是陈部长的心腹,再怎么裁撤也不会裁到你的头上,倒霉的是我们这些孤魂野鬼。
不过我无所谓,转到其他机关一样是为党国效力,你是知道我的,只要薪水按时发,在农工部还是其它什么地方,对我来说一样。”
地中海顿时哑然,因为对方说的不错,自己确实没必要担心,他的这位副手也不是一般的果党干部,人家根本就不在乎升不升官。
良久,他无奈说道:“事情不到最后一步,谁也说不准结果究竟如何,老徐你是咱们部里有名的农村工作专家,应当不在裁撤之列。
咱们哥俩合作时间不长,但相处的很愉快,有用得着地方尽管说话,部长那里我还是有几分薄面的,总归不能让你再回徽省乡下。”
“多谢,多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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