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一点,再快一点,别磨磨蹭蹭的,快点将他的手脚给我砍下来。”
在风云准备解锁实力之前,观战的鸦白反而着急了,大声催促器峦。
器峦的攻击立刻变得更加猛烈和凶险,以伤换伤的举动也变得越来越频繁。
风云的刀划向他的胸口,他竟然没有闪避,只有用手臂去格挡。
当然了,他的格挡是有技巧的,并不是用手臂直接去挡刀锋,而且采取了一种下压的动作,用胳膊去压刀面。
即便如此,他的举动依旧是相当危险的,毕竟刀不是控制在他的手中,风云是可以临时调整刀的走向,避开他的压迫的,并击伤他。
他冒这么大的风险,自然是有所图的。
在他对风云的刀进行格挡的同时,他抡刀砍向了风云的手臂,是右臂。
在他看来,他要是成功了,就可以卸掉风云的一条胳膊,而且是用刀的右臂,他等于是一只猛虎被拔掉了牙齿和利爪。
接下来,他想要怎么样就可以怎么样,他只能够听凭他摆布了。
能够取得如此辉煌的战果,自己就是受一些伤,也是值得的。
风云的眼底掠过了一丝冷光,手上的力道立刻出现变化了。
器峦的手臂和风云的刀接触了,但是情况却和他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在他的想象中,他的手臂碰触到刀之后,就可以将它黏住,他用了一些技巧。
如果运气再好一些的话,他甚至可以将刀夹在肋下。
这样风云的动作就受到了非常大的限制,他砍掉他右臂的成功几率又会大很多。
可是当他的胳膊真的和刀相接触后,不知道怎么回事,刀身突然变得极为润滑,就像它的上面涂了油一般,他根本无法掌控它。
“不好!”
器峦的心顿时一紧,意识到大事不妙。
也顾不得再去攻击风云了。脚下发力,以他生平可以达到的最快向后跳跃。
他非常清楚一把不受控制,又距离如此之近的刀意味着什么,更何况它还握在敌人的手中。那就更加凶险了。
在向后跳到同时,他准备将刀收回来,摆出守势,护住躯体要害,这样就算风云趁机发动攻击。他的境遇也不至于太过糟糕。
他的反应不可谓不快,应变策略也不可谓不正确,但是风云已经决定解锁一部分实力了,他的努力是注定徒劳的。
一丝凉意掠过了器峦的手肘,然后他就看到自己握着刀的小臂和胳膊脱离了,鲜血从伤口喷射而出。
“啊”
器峦忍不住发生了一声刺耳的惨叫,并不仅仅是因为伤口的疼痛,还有失去了右手小臂后会带来的可怕后果。
他已经跟鸦白非常长的时间了,他对他极为了解。
他的小臂被砍掉了,而且还是惯用的右手。他的实力势必会出现极大的下降,而实力不济了,鸦白对他的器重也将不复存在,甚至会将他无情地抛弃掉。
没有了鸦白的器重,他之前已经享受到的种种待遇也都将离他远去,然而这还不是他最害怕的地方。
这些年为了讨好鸦白,获得他的器重,他帮他做了很多的坏事,不知道有多少人对他想杀之而后快。
没有了鸦白的器重,他就等于了失去庇护。那些仇家可能因为忌惮黑鸦王,不敢去对付鸦白,但是他们却不会放过他。
他的实力又出现了极大的降低,根本就没有办法保全自己。
在看到自己的手臂被砍断的一瞬间。器峦的脑海中就忍不住浮现出了一幅画面。
他被众多的仇家追杀,最后被乱刀砍死,尸体被抛在荒野中,被野兽和蛮兽啃食,最后连骨头都没有留下来。
太可怕了。
器峦犯了大忌。
与敌人交手时是不能够走神的,尤其是在处于劣势的时候。走神可是会要命的。
风云砍断了器峦的右手的小臂后,并没有就此罢手,脚下发力,向他高速迫近,抡刀就削向他的脖子,准备将他置于死地。
为了保全百草部落,为了完成女巫交代的任务,他可以暂时不杀死鸦白,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他会对他的手下留情。
他是黑鸦王的儿子,而黑鸦部落又是炎蛇部落的大仇家,两个部落之间势必会有一战,问题只是时间的早晚而已。
他多杀死一些鸦白的手下,也就等于削弱了黑鸦部落的实力,这对炎蛇部落将来战胜黑鸦部落是有帮助的。
当!
风云的刀被挡住了,一柄刀从器峦的背后探了出来,护住了他的脖子。
风云的目光立刻就被那把刀给吸引了。
那把刀的颜色很特别,是淡红色的,而且材质也不像普通的蛮兽骨,紧致、细密,呈现出了一种玉的质感。
不过这并不是它真正吸引风云注意力的地方。
真正吸引风云注意力的是刀身上面一些鲜红色的纹理,闪着淡淡的红光,刺破了夜色。
它们看起并不是特别复杂,大多只是一条条的细线,从刀柄一直延伸到刀尖,但是风云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
那些看似简单的线条,在他的眼中却似乎拥有着无穷的奥妙,目光和它们一碰触,他的整个心神都被牵拉过去了。
不过它们究竟拥有什么样的奥妙,他又说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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