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道:“大哥,义季已被押赴刑场,等候行刑。”
赵信听之,心里一痛,往日与唐尧一同喝酒吃肉的画面,犹在眼前,“他可有什么遗言?”
“大哥,义季罪不至死,还请大哥放他一条活路。”赵信拱手道。
赵信叹口气,道:“子龙,若非义季回家看望妻子,壶关如何能如此轻易就失?害我东进之计毁于半道耶?”
赵云道:“大哥,唐公唐剑所言,是他让义季回家啊,你也知道义季脾气,要说充分陷阵,他绝不含糊,可用使守城,判断人心,实在牵强。”
赵云言语之中,仿佛是在怪罪赵信用人不明。
赵信道:“子龙此言,莫非是怪我耶?”
“子龙不敢,只是大哥想过没有,尽管这般做,可明军纪,震人心,但”
“子龙休要再说,按军纪,按军律,义季皆必斩不可,杀他,吾心又何曾舒坦耶?吾知其非一人之过,但要服众,要走得更远,就必须这样做!”赵信草率说出一言,便要往屋里走去。
赵云喊道:“大哥,我知你心意已决,子龙也无话可说,只是义季不想死在刽子手下,他说要死在沙场!请大哥,给他这个机会!”
“死在沙场?如今方得壶关,又有何处地界让他去厮杀?”赵信抬头挑眉道,眸中却有稍稍喜意。
赵云道:“主公,北部羌胡常来侵犯,义季欲要效冠军侯,带领牢中死囚,深入北漠杀敌!”
听得此话,赵信道:“此为义季之言耶?”
“是!”
“好!可暂恕义季之罪,让其引并州各死囚,前往漠北,我答应他们,只要他们能杀到冠军侯所立碑处,吾便尽免其罪!”
赵信大手一挥,便暂且放唐尧罪名,另通报并州各地牢笼之中等待被处斩的死囚犯,让其对生活重新焕发了生机。
赵信道:“如若这些人并未追随义季进攻漠北,而半道逃命,该当如何?”
了空道:“此事极易也,设连坐制,每五人为一队,若一人抗命,若发现同队之人不举报者,同罪,用以剐刑。”
赵信点头答应,又道:“当遣士卒于白檀督战。”
众人称是,皆大喜,各自回府。
赵云、朱童亲自去告诉唐尧这个消息,唐尧大喜,叩首拜谢。
交换一事结束,赵信便回晋阳,尚未入城,却见黄忠之子黄叙于门前等候,赵信拍马凑近,黄叙忙跪地行礼,赵信翻身下马,将之扶起,道:“为何在此等候?”
黄叙道:“主公,末将得知并州各地死囚皆可出阵讨伐漠北,末将情愿同去。”
“不可!汝是为吾悍将,当留在并州助我。”赵信一口回绝道。
黄叙张嘴还要再说,赵信竖起手道:“休要多言,汝先说服汉升,再来说服我。”说罢,赵信也不理会黄叙,驾马入城。
过了城头通道,官道两边百姓高声欢迎,人群中,赵信看到了一个有些熟悉的面容,却想不起在何处见到过,眉头一皱,那人往自己这边挤了挤,负责安保的士卒将之拦住,赵信出声,让其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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